不时要扭一下、跨一下,努力去避开,不想靴底沾到这些秽血。他的身形每每因一个跨步而有些不稳时,傅寄秋都会牢牢扶稳他,将力借给他。
自己则是毫不意踏血泊中,衣角沾上零星的血,宛如缀上了点点肃杀红梅。
数人默不作声的凝视宛若无声护送,连星茗全程愣是没有沾到一丁点的血迹,干干净净来到了白玉阶梯之下。转眼看傅寄秋衣摆时,已经染上了一圈红,他有些不好意地抬头。
正准备一声“抱歉”,却现傅寄秋正漠然往台阶上看,清晰的下颚线阳光中紧绷,清俊的眸金色的光线中透彻,竟泛出些寒。
与此同时,修士们之中隐隐有哗然声。是半点儿也不遮掩了,亦或者应该,他们即是想遮掩,也因为太震惊遮掩不住。
世子憋红一张脸捂住嘴巴,看见周围不修士惊奇趴倒地匍匐前进去看,萧柳也蹲椅子后面,抱着椅子不着痕迹往前移动。
他喃喃:“……你们是真不怕死啊。”
“……”生什么了?
连星茗疑惑转回头,就看见视野中伸下来一只苍白的手。
宿南烛笑得风度翩翩,仿佛他真的是什么良善的君子一般,和煦:“摇光友,这台阶上也有秽血。你出身矜贵,若爱干净不想沾到这些,不若牵着我的手,我拉你上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