发明显。
苏礼仿佛一个搞吃播的博主,吃完饼干吃鸡翅,吃完蛋糕吃大福,如同存量颇多的小仓鼠,声音清脆频率舒适,振奋着听众的食欲。
就在程懿终于忍无可忍转头的时候,软绵绵的戚风蛋糕被递了上来。
程懿冷眼瞧她:“贿赂我?”
以为这样我就不敢对你发脾气?
“啊,你不愿意被贿赂啊,那算——”
“……拿来。”
成年男性的食量深不可测,在发现程懿吃掉自己大半袋零食后,苏礼终于后悔了。
早知道刚刚就不和他抢东西了。
最后一板旺仔也难以逃脱男人魔爪,巴掌大点的纸盒也就125毫升,程懿三两口就能喝完一个,苏礼终于坐不住了:“一共就四盒!”
“哎呀你别喝了,喝多了对肾不好!”
她其实是想说喝多了容易上厕所,谁知道一时情急就说成了这样。
车里本来就安静,她情不自禁抬了点音量,前面立刻有男生惊诧回头:
“……谁肾不好?”
“……”
程懿森森冷笑:“不劳你费心,我肾好得很。”
苏礼的努力没有白费,最后程懿还是给她留了两盒旺仔,她心满意足地喝完,靠在椅背上睡去。
最后她是被人给摇醒的,学姐用力在她眼前挥了挥手:“下车啦,去吃午饭!”
还有几个小时才能回去,他们中途在一家颇负盛名的酒楼停下,获得Boss亲自请的午餐一顿。
虽然他们开了包间,但楼下似乎在办婚礼,沿途走来热闹非凡,包间内大家也是交谈甚欢、热火朝天。
为了防止大家喝多让车内环境不好,他们点的是健康的玉米汁,饮品从苏礼这边上,她自然肩负了倒饮料的任务,倒一杯分发一杯。
最后只剩她和程懿的杯子还是空的,苏礼把两杯放在一起斟满,然后坐下了。
程懿发现她唯独没有递给自己,不知是忘了还是故意,但看起来比较像后者。
半天下来累积的种种迹象表明一个关键点——
他低声同她附耳:“我惹着你了?”
男人声线沉沉,酥麻着耳骨。
她不置可否地耸了耸肩,恰逢他手机亮起,便示意着看了眼:“没什么想说的?”
“说什么?”
苏礼:“见面会的事。”
何栋发来票根那会儿,程懿就坐在她身侧,她无意中瞟到了具体日期,只是不太确定,后来骑马时正好找到机会试探,没想到他果然在诓她。
看来她和工作室HR对接的聊天记录他也看到了,这个心机深沉的狗直男。
程懿捏了捏眉心,心道果然是这个。
“每天要处理那么多事,我总不能记住所有的信息。”他意有所指,“况且你最后不也反击回来了?”
男人顿了顿:“如果你一定要一个解释,那就是我希望你留在川程。”
“动机呢?”苏礼问,“你不让我走,总得给我个理由吧?”
他垂眼,手指若有似无在桌布上敲了敲,好似思考了一会,又像是本能地脱口而出。
“没有理由,就是不想。”
满座喧哗的哄闹中,他抬眼望向她:
“我不想让你走。”
///
苏礼回到寝室已经是下午五点多了,身体有点疲乏,但精神仍旧亢奋。
宿舍门口摆着一个巨大的盒子,她还以为是陶竹买的快递,结果推开门就发现陶竹好端端坐在寝室里。
“你回来啦!”陶竹八爪鱼一样趴在她身上,用力嗅了嗅,“啊,这就是团建精英的味道吗~”
“少来。”苏礼戳戳她脑袋,“门口这是你的吗?”
陶竹探出身看了眼:“不是啊,我没买东西。”
奇怪,那是什么?
苏礼将盒子扯进来打开,发现里面整齐地摆放着一捧花和一瓶牛奶,写了For苏礼,却没有落款。
“谁啊这,消息够灵通的啊!”陶竹挤眼睛,“你一回来就立刻安排上了,还搞得这么神秘。”
她抽出玻璃瓶的牛奶,发现日期也很新鲜,正是今早,三天后过期。
虽然有点迷惑,但她本就是经常被人偷塞礼物的类型,所以也没在意,反而问陶竹:“这几天有什么大作业吗,或者重要的事儿?”
“都要毕业了,能有什么事。”
“作业你也知道,你永恒的第一名,做不做也没差,都请假了,就别关心这些了。”
陶竹停了会,又笑得神秘:
“嗳,不过确实有个重大消息,想听吗?”
……
18日下午两点,程懿几乎是按照分秒来关注时间的流动。
这是苏礼原定面试的时间,他需要知道她到底去了没有。
刚刚何栋传来消息,说没有在某个路口发现她。
为了确认,他还是找到了那家工作室的电话,并亲自拨了过去。
响过两声后,他阐明来意:“你好,下午两点苏礼有一个面试预约,请问她去了吗?”
那边前台虽然奇怪于这个问题,但听他谈吐清晰有底气,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