瞻的妻奴吧!连深夜出去喝酒都不会找个借口说加班的那种。”霍为越说越震惊,“感谢嫂子,竟然能让我看到你放弃手段的一面,牛逼大发了。”
程懿垂眼:“喜欢是运筹帷幄,爱是束手就擒。”
“这不像你说出来的话,从哪儿学的?”
“我从网上看的。还有什么,喜欢是妙语连珠,爱是支支吾吾。”霍为如数家珍,“挺能形容你现在的,程懿,你栽了。”
“以前这种事放你身上,你卖惨能卖三天三夜,把自己暗示成天上有地上无的绝世好男人。现在倒好,隐姓埋名活雷锋啊。”
“如果这是在电视剧里,你是女主角,这时候必有一个白莲花女配,来抢走你的功劳。”
“然后男主角爱上她,你们BE了。”
程懿:“……”
那晚,男人对着江畔的灯火,独自想了很多。
无论结果如何,这次他不想再用技巧,希望送给她的,是一颗完整、纯粹的真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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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下午三点,苏礼收到前同事的电话,说她还有东西在川程忘了拿。
其实苏礼早就想起来了,她有好些顺手的工具都留在程懿那儿了,但一直没找到机会去拿,这次的电话正好给了她一个台阶。
她决定趁热打铁,硬着头皮去收拾一下,一收完就走。
到川程时正好四点多钟,她走的是正门,没有遇见程懿。
电梯到17楼,也没遇见程懿。
和前同事们在茶水间礼貌寒暄,去了阅览室,还是没遇见程懿。
东西大多都放在最后一格抽屉,她半蹲在地上,一个个往箱子里收。
发烧的后遗症还没好全,又蹲了太久,起身时她难免一个踉跄,差点摔到柜子上。
然而身后递来一只手,扶住了她的肩。
身前的玻璃窗倒映出男人熟悉的身影。
他好像没怎么变,又好像变了很多,熟悉且陌生,她连身体都忍不住微微僵硬。
最后,她回过身,礼貌而疏离地笑道:“谢谢。”
程懿喉结滚动,但还是没能开得了口。
道谢之后她转身离开,真应该感谢手里还抱着个箱子,里面传来物件叮当碰撞的声音,才让这场重逢不至于显得太过干涩。
很快走出川程,她终于松了口气。
走过两条街,正要转弯时,箱子里的手机开始震动,是陶竹打进了电话。
陶竹:“喂,你出川程了没有?我说的那个超市找到了吗?”
苏礼眯眼,看向前方,“嗯,已经到门口了。”
“好滴,帮我买几包火鸡面和年糕就行,爱你。”
苏礼走进超市,四下望了望,“对了,你顺便帮我问个事。”
陶竹:“啥?”
“你帮我问问易柏,我那天眼睛麦粒肿手术,喝完那个很苦的药之后,他往我嘴里塞的果冻是什么牌子?”
苏礼说,“挺好吃的,我这两天一直在回味。”
……
她话音刚落,程懿步伐蓦地一顿。
他本不想打扰她,但最近有好几起飞车贼的案件,她抱着大箱子不好行动,而路边正巧有个骑摩托的人朝她投去鬼鬼祟祟的目光。
他便想着目送她上车,结果她竟然一路笔直往前,飞车贼也跟了一段路,最后发现他在才算作罢。
此刻要进超市,顾客不少,她并没有没发现他,但他却能听清她打电话的声音。
那天的果冻是他买的,荔枝味,还有两个葡萄的,放在她柜子里了。
原来认错了么。他自嘲地想。
她甚至不用怀疑,也没来问过他,就确定了那个人不会是他。
耳机里传来的会议声忽然让人心烦意乱,他兀自掐断。
苏礼买完面还没等到陶竹的回复,心想下次再来买也行,便结了账往外走。
商场人多,这个她随便挑选的通道,原来通往某个展览馆。不少人等待进入,门口安保正在限流。
一般为了控制人流量,就如同机场一般,会在通道处人数到达规定值时,暂时将门口拦起来,等前方的人疏散开,再放下一波人潮进入。
但安保还算有点人性,不会隔开同行的朋友或情侣。
到苏礼这儿,明显是一个节点。
安保示意她身后的男人:“认识吗?”
苏礼回头,这才发现程懿,男人眼睑半垂,不知是在想着什么。
她稍作停顿,笑了笑,轻轻摇头。
“不认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