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一眼柳佘和诸位士子,表情平淡地作了一揖,抿着唇,挥袖离开。
他很清楚,留下来也没有必要了。
考评之上动手打人,哪怕事出有因,也极有可能被革去资格。
与其继续留下来沦为笑柄,还不如痛痛快快离开,免得受气受辱。
柳佘俯身将卫慈那张答卷捡起来,因为墨迹还没有干彻底,加上书案上的砚台墨汁洒了,使得不少内容被染成一团黑色,柳佘振了振纸,取过香炉熏干墨迹……啧啧,倒是可惜了。
柳佘冷漠地指着那个士子。
“把这个有辱斯文的人,拖下去!”
卫慈好歹心气高,自己主动离开,但那个犯错又惹事的士子却是被柳佘亲口派人拖下去的,两者放在一块儿比较,反而没人会计较卫慈动手伤人,只会可惜这孩子倒霉催。
这只是其一,更加重要的是,柳佘这个举动,几乎已经否定那名士子的一切。
文名,全毁了!
被人用书案抡了脸,剧烈的疼痛让士子轻飘飘的脑袋从天上回到了人间,身体内部还有那种畅快的余韵,可他看清周遭的一切,冷风一吹,又发现自己不着寸缕的模样,险些晕过去。
这、这都怎么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