气。
“别坐起来,稍微侧过身喝药就行。不然一会儿冷一会儿热,免得病情加重。”
踏雪进屋,发现姜芃姬依旧端着淡薄的表情,那位陌生的郎君则是一脸羞愤。
卫慈嗅了嗅药汁气味,知道这是针对他病症的良药,眼睛一闭,再苦也要咽下去。
慢慢将药喝下,卫慈抬头,发现这人正坐在睡塌旁,低着头,手边是堆积的公文。
从傍晚时分到入夜,她都没有理会卫慈,这让他暗暗松口气,也没那么尴尬了。
掌灯时分,踏雪过来询问要不要重新铺一床褥子。
姜芃姬道,“不用。”
卫慈下午睡了一觉,如今脑子还有些沉重,思维反应也慢。
等他反应过来,险些吓出一声冷汗,“你……”
姜芃姬微微眯着眼,笑着问他,“你不是投靠我的谋士?”
卫慈应道,“确有此意。”
“为了表示重视,不都有那什么抵足而眠的习惯,以示尊重么。”
姜芃姬笑着在他耳边低语,卫慈的身体都僵硬了。
她从不知道被窝能冷成这个鬼样。
“你都躺了一下午了,还这么冰?”
卫慈忍着情绪,问她,“你到底想做什么?”
“原本是想蹭个被窝的,谁知道你躺了一个下午还那么冰——”姜芃姬用指责的眼神望着卫慈,后者无言以对,她道,“别那么紧张,莫说你现在只是一个病秧子,就算身体康健,能对我做什么?睡相好一些,否则的话,我可不想醒来发现自己杀了人。”
卫慈沉默良久,道,“人言可畏。”
姜芃姬冷嗤,“我会在乎那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