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乎很久了。”
卢员外道,“你们莫要敬酒不吃吃罚酒!”
“好呀,我倒是要瞧瞧,你怎么让我吃罚酒。”
女人笑着跳下柜台,似要撸袖子上前,男人连忙抬手将她拦住,推到身后。
“你真是够了,身子骨才刚好几分,你又想胡来。你是五十一岁,不是一十五岁。”
女人道,“不是我说你卫子孝——离了京,你还嘚瑟起来,敢管着我了?”
男人说,“之前是谁和我约法三章的?”
女人被堵得说不出话,暗暗嘟囔了一声,眼神带着几分幽怨。
“子孝,你变了。”
男人道,“我要是不变,你离了京,还不要飞上天?”
好不容易从阎王爷手里捡回一条命,少浪一下会死么?
被夫妻俩彻底无视的卢员外表情像是调色盘。
临走之前,他恨很放了话,“我和县令乃是连襟,你们给我等着!”
“哦?”女人挑眉,“这样啊,那谢了。”
卢员外一脸懵逼,谢他做什么?
数日之后,已经变成庶民的卢员外连襟狠狠扇了妻弟一巴掌。
“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家伙!”
街头那家书社换了老板。
郊外。
女人倒骑在驴背上,男人坐马车,他们的孩子双腿走。
“爹~~~我想坐马车。”
“喊娘都没用。”男人道。
“娘——儿子错啦。”
“喊爹都不行。”女人道。
斜阳悠悠,铃儿轻响。
一家三口渐行渐远。
……
景象扭曲,绰绰人影在眼前模糊,声音悠远地像是从天际传来。
鲜血喷溅,洒满软塌,周遭百官竟无一人来得及拦下他的动作。
他耗尽最后的气力,目光艰难地转向某处,身体越来越冷,越来越沉,渐渐合眼。
芃——
等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