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文借助四王子的手,成功坑了二王子、废了大王子,之后又将目光对准了六王子。
四王子蹙眉,“老六的母亲身份尊贵,母家强大,为何选择先对付他?”
孙文笑道,“说句大不敬的话,大王最近越显老态,几番震怒,致使身子大不如前。万一有个三长两短,六王子可借助母族之力登位。如此一来,我们一番算计岂不是为他做嫁衣?”
除了六王子,剩下的几个王子势力参差不齐,四王子才有放手一搏的机会。
四王子听到孙文如此说北疆大王,心里略有些不舒坦。
不过,他内心对权利的野心和渴求压过了父子情谊,让他成功忽略这点不适。
四王子作揖到底,诚恳请教道,“还请先生教孤。”
孙文抚须一笑,他道,“四殿下附耳过来。”
二人交头接耳一阵讨论,四王子的目光越发亮晶晶,越来越闪亮。
数日之后,孙文再度施展连环计,不仅坑了六王子,顺带把北疆大王气得大病一场。
“父王——儿臣真的没有啊,您要相信儿臣——”
六王子哭得像是个泪人,他千般防备,仍旧中了自家兄弟的毒手。
“父王,定是有人陷害儿臣,儿臣可是您亲自带大的,怎么会做出如此大逆不道的举动?”
六王子长跪哭诉,最后只等来一句充斥着无尽怒火的字。
滚——
北疆大王不仅没有平息怒火,反而气得想要弄死这个儿子。
无他——这个儿子竟然趁着他病卧在床的机会,抱着他心爱的美姬在地上为爱鼓掌!
听着这对狗男女的对话,他气得一佛出世二佛升天。
北疆流行转房婚,指女性丈夫死亡之后嫁给丈夫的兄弟、叔、伯、侄、甥或者丈夫与其他女子所生的儿子。如果北疆大王死了,他的儿子有权利继承他的娇妻美妾。
可他现在人还没死呢,他的儿子已经和他的庶母为爱鼓掌,还在他病床前忘乎所以?
北疆大王气得病情加重,出现临时性半身瘫痪症状。
被抓包的六王子哭哭啼啼,仍旧无法阻止北疆大王的杀心。
为了活命,六王子只能在母族的帮助下逃离皇庭,逃回自己的封地,招兵买马。
过了一阵子,六王子的侍从以死明志,揭发六王子乃是被人陷害。
经过一阵鸡飞狗跳的调查,七王子和八王子竟是主谋!
北疆大王已经气不起来了,他只觉得满心冰冷。
七王子和八王子敬献鹧应咒他,他大度原谅了他们。
万万没想到,两个儿子远比他想象中薄情狠心,竟然在暗中布局算计其他兄弟。
他们以为斗死了其他兄弟,王位就会落到他们脑袋?
七王子和北疆商行走得近,有钱有人脉,八王子长袖善舞、能说会道,他和许多北疆贵胄玩得来……仔细一想,最近的确有不少人在自己耳边说八王子有能耐——真真是细思恐极。
七八两位王子连夜收到风声,走上了六王子的老路,趁着北疆大王捉拿他们之前先跑了。
他们一逃,北疆大王更加认定自己的判断。
轻而易举的,北疆王子只剩四个。
其余五人,二王子在主公手里,大王子被废,六、七、八三位跑到各自的封地部落。
分裂北疆已经完成了大半,如今只剩下收尾工作了。
“唉——又是一年除夕夜,不知兰儿过得可好?”
留守老人?孙文想念孙子了,不知孙子可有想他?
年关之前,崇州来了一位特殊的客人——韩彧!
“文彬?”
卫慈见到韩彧,险些没反应过来。
“子孝!”
韩彧满面含笑,上前与卫慈互相作揖见礼。
此人已经褪去少年时的稚嫩,赫然是二十五六的俊美青年,峨冠博带,风仪无双。
卫慈与韩彧同是渊镜门下弟子,二人私底下关系不错。
旧友相逢,二人有说不尽的话,卫慈兴致一高,浅酌几杯清酒。
“当真没想到……柳兰亭竟是个女子……那日收到这消息,险些以为自己听错了。”
在韩彧记忆力,姜芃姬还是那个在汍水河岸赶着一群马的少年。
谁能想到,当年上游洗脚的恶劣少年,如今竟是雄踞一方的女性诸侯?
世事弄人!
韩彧一面喝酒,一面吐槽,完全没有平日里的高冷,反而有些啰嗦。
卫慈苦笑一声。
不止韩彧惊吓,琅琊书院的学生,哪个不被吓到?
二人天南地北地聊着,话题牵扯到天下大势。
“瞧如今这个情势,柳兰亭铁了心要和北疆一战——”
卫慈道,“主公心意已决,这一战避无可避。北疆终究是大患,不得不除。”
“她的脾气,倒是和以前没什么两样。要是和北疆打仗的话,其他地方便顾不过来了。”
卫慈拧眉,问道,“文彬似是话里有话?”
韩彧道,“沧州孟氏与柳兰亭结怨颇深,怎么会错过这个大好机会?”
如果是其他诸侯,趁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