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论贵贱妍媸,各以其类相结,长者为契兄,少者为契弟。契兄入弟家,弟之父母抚爱之如婿,弟后日生计及娶妻诸费,俱取办于契兄。其相爱者,年过而立,尚处寝处如伉俪。
瞧瞧,不少地方百姓见怪不怪,还把契弟当做女婿,对方娶妻的时候还会给予一定费用。
不过——
哼哼,聂洵和孟恒都是已婚的身份,妻子怀孕在侧,竟然还有这般令人不齿的关系。
黄嵩好不容易才从这个黑沉沉的脑洞爬出来。
“族叔,你非后宅妇人,怎么也这般嘴碎?”黄嵩这话已经不客气了,说得原信面红耳赤,尴尬不得了,“诚允乃是嵩之心腹,更是高洁君子,怎么会有男风之好。除此之外,族叔还是收敛一些,尽快抹去你在诚允后宅的耳目。诚允没有耽与后院,但他总会发现的——”
黄嵩一顿训斥,说得原信羞恼欲死,四十余年的面子都要丢尽了。
他不会怨憎黄嵩,但会将债算到聂洵头上。
临走之前,原信还是虎声虎气补充一句。
“主公,末将对您忠心耿耿,怎么会伤害主公?聂诚允的确有嫌疑——”原信难得细心了一回,他拉出风珏当大旗,“丰先生和风瑾是亲兄弟,二人还知避嫌,数日来仅见了两眼。聂诚允若真是没有猫腻,他为何不避着孟恒,甚至还在夫妻夜间私语的时候唤其‘大兄’?”
那一瞬,黄嵩真的信了原信的邪,但理智让他选择信任聂洵。
“此事勿要多言,族叔,你下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