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信揣着上断头台一样悲壮的心情,连夜拜访黄嵩。
黄嵩只能从被窝中爬出来,寝衣外披着薄衫,神色充斥着困倦。
“原校尉,有什么要紧的事情不能留到明日再说,非得连夜拜访?”
这会儿看到原信,黄嵩就忍不住头大。
原信老泪纵横地道,“主公,这是聂洵与柳羲里应外合的铁证啊。”
黄嵩一听这话,原先压抑的怒火再也忍不住,面上却只剩阴冷。
“哦?这话怎么说?”
原信道,“前些阵子,末将时常看到聂洵与柳羲那边的孟恒交往甚密,二人谈话总要避开旁人,似乎聊一些不可告人的内容。再之后,聂洵向主公建议用沧州二郡换取谌州。末将以为,定然是柳羲那边得到什么风声,知道聂氏使团即将离开,顾不上沧州之事,所以她才授意让聂洵误导主公。若非如此,柳羲为何要吃这个亏,没有丝毫刁难便答应换取之事?”
当时那个情况下,谌州换取沧州二郡可是很吃亏的,还要冒着极大的风险。
原信越想越觉得聂洵的建议不安好心。
黄嵩面色变了又变,半晌才道,“此事,我心中自有定论,原校尉勿要插手。”
原信听了这话,心中愤愤不平。
他很清楚,黄嵩这是要偏袒聂洵,帮着隐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