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你看,我的轮椅进不去更里面了,你能帮我把他叫出来吗?”
“叫顾栖夏?”小孩像是吓了一跳,一连串的摇头,“不,不行,我要回家了!”
说完,小孩转身就跑,一会就消失在了小巷子里,就像是后面有坏人追他。
这是怎么了?栖夏家有什么问题?
谢情从小孩的反应里感觉到了不对劲。他想了一会,又拦住了另外一个路过的人。这次是个青年,在听到谢情说地点的时候,他倒是没跑,倒是挺幸灾乐祸的问了一句,“你找他们家人有什么事儿?”
“我和顾栖夏是朋友。”
“朋友?”那小青年嗤笑一声,“不是来采访的记者或者要债的吗?”
谢情没回答,但是从的语气里,他嗅到了一丝微妙。
“行了,不管你是什么都和我无关,我就是个看热闹的。我推你过去吧!”不管谢情答不答应,青年都自顾自的站到了谢情的身后推动了他的轮椅。甚至还抽了空给另外一个同伴发了信息,“快点来!栖夏他家又有乐子可以看了,这次上门的是个瘸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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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情这边正在青年的带领下往栖夏家里赶,然而此时的栖夏家却闹得不可开交,甚至门外面还有不少人在好奇的围观。
可以说栖夏家是棚户区里最脏乱差的地方,院子里堆着的都是从垃圾堆里翻出来的废品,散发着浓浓的臭味。而破砖房的墙壁上竟然也被泼满了腥臊的液体,还有鲜红色的四个大字——欠债还钱。
“都闹了一个小时了,现在还没分开呢?”屋外看热闹的都在窃窃私语,而屋里则是传来一阵一阵的哭声。
“夏啊!你听妈的话,你姐姐没有希望了,你就算再往里面砸钱也都是浪费。咱们先救救你爸爸。他可是一家之主,要是真没了,咱们娘俩以后要怎么过啊?”里间屋里,栖夏的母亲正扑在栖夏的床边呜呜的哭,试图说服栖夏拿钱。
“死了这条心,我是不会给你们的!你们要是敢抢走,我今天晚上就拿刀捅死全家!”栖夏被绑在床上,恶狠狠地盯着面前的女人,只觉得他面目可憎。
他在这个家里已经生活了十七年了,就眼前这个阵仗更是见过无数次。还什么顶梁柱,更是可笑到了极点。怕不是他当个孤儿都比现在活得健康顺遂。
这是栖夏没有来得及告诉谢情的事儿。他是自愿进到游戏里的。目的只有一个,就是成功逃生拿到钱给他姐姐治病。可万万没想到,自己刚捡条命从死人堆里爬出来,心脏的速度还没慢下来,就被活人算计了。
而更可悲的是,他姐姐之所以会出事就是因为他父亲的赌债!
叮铃铃,电话铃声响打破了屋里的争吵。
因为没有人接,转了人工留言。这里是顾栖春的主治医生,“栖春家人你们好,十分钟跟之前我们已经收到了栖春的手术费。手术时间约在下午三点,如果家属不能到来,我们就先送进手术室。因为再耽误,恐怕会影响栖春之后的身体恢复。敬请谅解。”
“嘟——”在医生留言之后,电话就又恢复了平静,可屋里人的情绪却像是被瞬间点燃。
栖夏父亲直接冲到了栖夏的床边,“小兔崽子你竟然把钱给那个赔钱货!”
“那不是赔钱货,那是我姐姐!”栖夏死死的盯住父亲的脸,眼里满是怨恨。
栖夏母亲被他的眼神吓了一跳,可接着就大着胆子继续劝他。“夏啊,你姐姐已经不行了。手术的事儿,之前家里不同意,就是因为治不好啊!你想想,那可是一百多万,你扔进去了就是打水漂。而且你爸爸现在还活着啊!那是你亲爹,你就眼睁睁看着他去死?”
“那是你请闺女,你就眼睁睁看着她咽气?”
栖夏说完这句话,只觉得很可笑。可不是能够眼睁睁看着咽气?要不然他怎么会落到今天这个地步。
深吸一口气,栖夏将眼里的泪水忍耐下去,一字一句的质问母亲,“你和爸为了钱把我们送到那种地方,能够活着逃出来已经是我们姐弟俩命大。现在我给我姐姐治病,不花你一分钱,我自己挣钱养我姐姐,你凭什么管我?”
“那你就不管你爸爸了吗?”
“为了去赌,可以把亲生闺女儿子都卖了!这样的爸爸,也算是爸爸吗?不,他还算是人吗?”
栖夏嘴上骂的厉害,栖夏父母脸上也过不去,可外面屋子里坐着的另外两人却像是在看乐子一样。
“啧,这亲爹的确不是人,甚至连狗都不如,不过这小孩有点烈性,又是个干净的,估计能卖几个钱。”其中一个上下打量着栖夏,眼里都是算计和不怀好意。
倒是另外一个皱眉,“那也没用,越是性子烈的,越玩不了几天。看来这次的钱是要不到了。晦气。”
这两个不是别人,正是栖夏父亲欠债赌场里专门负责要债的。
开始听里面吵闹厉害,这两人也没进去。现在听明白了,这家的确没钱,也就懒得在等,干脆直接走进去对里面的一家三口说道,“你们甭吵了,至于医药费也不用要回来。我们直接把人带走就完了,晚上还有人等伺候呢!都别浪费时间。”
把人带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