匙开门,示意栖夏进屋。
然而栖夏却在进屋之后,低下身体,当着谢情的面解开了衣领的扣子。
之间栖夏纤细的锁骨下面,有一行数字。不是刺青,倒像是猪肉铺里鉴定猪肉合格的编号烙印。
“这是……”谢情皱眉。
栖夏直接说出原委,“凡事被卖到哪里的人,进去之后就没有名字,只有编号。我和我姐姐一直想办法逃出来,但是势单力孤。”
“后来只能说老天有眼,谁能想到,这个药厂居然炸了,毒气泛滥,而我和我姐姐也趁机从里面逃了出来。”
“所以当时的幸存者是两个。”
“嗯,是我和我姐姐。不过我们不是自然幸存的。我们是因为游戏才活下来。当时整个工厂都是毒气,我和姐姐已经中毒,根本走不出来。就在濒死的时候收到了游戏邀请。”
“游戏很人性化,给我们半年的准备时间。可我们出来之后,却发现身上连治病买药的钱都不够。我又没有成年。警察直接联系了家里,把我们接回去。”
“当时为什么不说明家庭情况?”
“没法说,我们俩从昏迷中醒过来,人就已经在家里了。另外,我姐姐担心我们走了,我妈会被打死,所以才勉强留下来。最后为了治病,进入了游戏。”
“我姐姐没有很厉害,她最大的优势就是细心,所以第一次游戏里,她成功的活了下来,并且获得了金钱,不多,只有一万多。但是这足以成为诱惑她继续的鱼饵。”
“所以他没有等第二次游戏强行召唤,而是直接进入了游戏。”
“这一次,依然是侥幸出来。确实九死一生。但是代价是好的,她拿到了足足二十多万。姐姐说,她要在进去一次,熬过第三次,凑够了钱,就带着我和妈妈逃到别的城市。”
“和可惜,她的好运气用完了。”
“所以你们的报道也改过是吗?”谢情抓住了栖夏话里的重点,他当初是和姐姐一起出来的,可大夫却说,栖夏姐姐一直住在医院。
“对。特别可怕是不是?分明上一秒人还活着,可下一秒,所有人都觉得他早就死了。”
“不只是报道,还有人的记忆。我问了我周围所有人,他们说,当时从医院回来的不就只有你吗?”
“就连接了急诊的医生都忽略了所有的违和,坚持认为我姐就是一直住在医院里。”
栖夏蹲下身体,将头靠在谢情的腿上,谢情安慰的拍了拍他的肩膀。
直到栖夏冷静下来之后,谢情才开口问他,“你刚才说这个游戏是自己主动进入的?”
“你不是吗?濒死时收到邀请函。”
“我不是,我是直接被拉进去的。”
“这不可能!”栖夏摇头,觉得谢情是不是搞错了。
而谢情也没有争辩,而是沉默的想了一会。他隐隐有种感觉,自己会不会以前就曾经进过这个游戏,或者说,半年前车祸濒死他是收到邀请函的,可是他忘了。
谢情思考着,就有点走神,而一直被谢情强行隐身的尾巴也终于找到了机会。
从透明变成实体化,尾巴四仰八叉的从轮椅左右的缝隙伸出来,一把搂住了旁边的栖夏,尾巴尖一直兴奋的晃个不停,像是在说,“儿砸,想不想爸爸~”
而栖夏被抱住了之后也没觉得太突兀,反而习惯性的抱住尾巴蹭了蹭。可紧接着他就懵逼了,陡然抬起头用一种不可思议的眼神看向谢情。
卧槽!为什么出了游戏之后谢情的尾巴还在?难道救我于水火的爸爸竟然不是的人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