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亦殊往她跟前凑了凑道,“喝吧。”
“不、不。”李春花有些怕了。
乔亦殊却不打算这么放过李春花,但乔亦殊也不会傻到把皱真的给李春花灌下去,真灌下去了,那她后半辈子就直接在牢里头过吧。
她端着往外边去,还指挥道,“卫国,去捉一只鸡。”
乔卫国今年十三了,闻言飞快的拽着卫民跑出去捉鸡去了。
李春花顿时气的直哆嗦,“你做什么?”
“不做什么。”乔亦殊冷冷的看着李春花道,“我只是做一件让你后悔的事情罢了。”
说着乔亦殊端着碗出了堂屋,往旁边朱大婶家墙头一看,果然朱大叔已经趴在墙头上了,而谢成林也趴在上头,见她没事儿出来,松了口气道,“需要帮忙吗?”
乔亦殊道,“等一会儿。”
这时乔卫国把鸡抓来了,大声道,“小姑,鸡抓来了。”
乔亦殊道,“把鸡的嘴扒开。”
兄弟俩一个摁着鸡一个扒住嘴,乔亦殊在李春花的惊叫中把米饭给灌下去了。
鸡的嘴就那么一点大,能灌得下多少,乔亦殊觉得差不多了便让他们把鸡松开。
刚才还活蹦乱跳的大公鸡,在地上扑腾了一会儿转眼没了声息,嘴里还吐出不少的白沫来。
从屋里出来的李春花看见墙头上的人,在看看地上,突然双腿一软就坐到了地上。
完了,这是李春花最后的念头。原本她想着骗乔亦殊喝下,在屋里把事儿捂死了,就老大一家子怂货肯定没有敢吱声的,小宝又是她的心头肉肯定也不会说,到时候一张草席埋了拉倒,谁想到这乔亦殊怎么这么鬼精了。
而乔小宝看到这一幕也顿时惊呆了,“鸡、鸡怎么死了?”
是啊,鸡怎么死了?
墙头上朱大叔对朱大婶说了一句话,接着和谢成林从墙头上下来,跑来了乔家。
“这到底咋回事?”朱大叔问道。
李春花惨白着脸道,“我、我不知道。”
乔亦殊看着她宛如看着个死人,“你可以不知道,等公安同志来了你也这么说吧。”
李春花顿时抬头去看她,不敢置信,“你、你……”
没错,乔亦殊打算直接让李先进找公安来,哪怕不能把李春花送进去,她也得从这个家出去,谁知道哪一天真的就被毒死了呢。
不明不白的死了,那她多冤枉啊。
李春花面如土色,谢成林道,“这鸡就是最好的证据。”
正说着李先进和几个村干部一起急忙的过来了,一进院子李先进就喊道,“又出什么事了。”
他自然而然的看向李春花,见李春花面如土色的坐在地上顿时骂道,“李春花,你就不能消停消停,全公社也找不出比你更闹腾的人了。一天到晚的干什么,嫌日子太好过了是不是。”
李春花愣愣的,神情有些呆滞,对李先进的责骂置若罔闻。
乔亦殊叹了口气,红着眼眶对李先进道,“大队长,我真的没活路了。”说着眼泪就噗噗落了下来,目光落在李春花的身上时有心痛也有怨言。
李先进见她眼眶都红了,就猜到是李春花又做出什么事来了,“你娘又干啥了?不是已经写过保证书了吗,咋还这么折腾,你说,是她的错我给你做主。”
乔亦殊指了指地上的鸡道,“大队长,我今天去公社那边买布,回来正好赶上吃饭,饭后我就感觉不对劲。结果我娘反应也不对,我就把稀饭灌了鸡,然后……”
大公鸡现在还死不瞑目呢,李先进顿时明白过来震惊道,“你说你娘在你的饭里下药?”
乔亦殊一下就哭了出来,“我也不知道我娘为啥就这么恨我,我到底哪里做的不好了。天不亮就起来喂鸡做饭,饭都吃不饱就下地干活挣工分,我娘是和我有多大的仇啊竟然想毒死我。早知道这样,当初我爹没的时候我就该一起去了。”
“我没有!”李春花突然从地上蹦了起来,面目狰狞道,“我没有下药,是她冤枉我的。”
乔亦殊气道,“我难道能接触到家里的饭?今天中午这饭不是你分的?”
“是我分的,但又不是我做的。”李春花看了眼吴小莉,然后道,“是她,肯定是她下的药,饭是她做的。”
“不是我呀。”吴小莉顿时吓白了脸,连忙解释道,“不是我,要是我下的药我会让卫国去告诉亦殊吗?”
李先进皱眉问道,“是卫国告诉你的?”
乔亦殊害怕的点点头,“是卫国跑出去告诉我的。您也知道我娘对大嫂和俩孩子都不好,我担心我娘牵累他们才没说,没想到我娘居然无赖大嫂。这个家里大嫂是唯一能对我好点的人了,我娘她……唉。大队长,你说这次不成会不会还有下一次啊。”
“大队长,这事儿可不是小事儿,难道不该找公安来处理吗。”谢成林道,“李春花这可是草菅人命,您要是再想和稀泥,那以后谁还信你啊。”
李先进回头一瞧,听见动静的都来看热闹了。
在他看来这事儿固然挺大,乔亦殊也固然委屈,可在他负责的大队里出现这样的典型份子,对他影响也不好的。平时他工作认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