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刺激了。”
那种哪怕是封闭了五感,也还是会无孔不入地通过皮肤上的毛孔钻进体内的气息,连他都险些没能把持得住。
云鸾摇头:“是我失察了。”
本身就是才转化完毕,需要一定的适应期,是她大意了。
为补偿,云鸾答应等回到源生世界后,重新举办一次舞会。
靳连这才乐颠颠地跟她离开。
去人类城市晃悠几圈,回到古堡已经是凌晨五点。这个点的天色暗沉沉的,是要下雨的前奏。
公爵慢悠悠地飘过来,说梁允往邱云良的房间里放了不少东西。
“有能伤到你的银器?”
“有。还有一些我没见过,应该是他们新研究出来的东西。”公爵说,“为了杀我,他们还真是费了不少心思。”
云鸾问:“所以你想要我怎么办?”
公爵答:“你是我。”
所以你想怎么办,就是我想怎么办。
……
早晨六点。
外面天还是暗的,风呼呼地刮着,零星的雨滴拍打在窗户上,发出轻微的声响。
邱云良从睡梦中醒来,睁眼就见床边站了个人。
他吓了一跳。
等看清那是云鸾,他眼中掠过一抹痴迷,然后忙从床上爬起来,说:“大人,您怎么没有休息?马上就是白天了。”
云鸾说:“突然想来看看你。”
邱云良的心重重一跳。
他还没接话,她又说:“你让梁允进来了。”
邱云良说:“这个有哪里不妥吗?”他挠了挠头,“她即将成为我的未婚妻,未婚妻想要参观我的房间,我认为这是件非常普通的事情,所以就没有向您禀告。”
云鸾说:“她动了你的房间。”
邱云良不好意思道:“嗯,那个,我房间有点乱……所以就……”
云鸾没再说话,出去了。
邱云良话说到一半没了听众,他追出门,走廊上一个人影都没有,仿佛刚才那一幕只是他的错觉。
雨渐渐大了。
他心里又有点不舒服了。
从这天起,邱云良再没见过云鸾。也没再见过靳连。
他去问管家,也只得到大人会出席他的订婚仪式的回答,别的他什么都打听不出来。
他只好等啊等,等啊等,等到举行订婚仪式的这天,他穿着昂贵又华美的礼服,站在穿衣镜前进行最后的准备时,镜面中有什么一闪而过,他惊喜地开门,果然是大人。
大人真的在白天出现,来为他主持订婚了!
邱云良兴奋得溢于言表。
“大人,走廊的窗户没关,您快进来。”他把门开得更大,又转身去拉自己房间里的窗帘,“大人,您这段时间去哪了,我到处都找不到您……”
“找我干什么?”
“当然是找您……”
话音未落,刺目的光芒陡然亮起,整整十三件银器将云鸾团团围住,她被困在其中,连转身都难。
与此同时,紧闭着的门被踹开,包括同样身穿精致礼服的梁允在内,一个又一个猎人手持各式各样的银器进入房间,牢牢挡在门窗前,确保被困住的血族插翅也难逃。
见事态发展和预料中的一模一样,小甜点气得脸都红了。
“啊啊啊我就知道他对公爵不怀好心!邱云良这个白眼狼!弄死他弄死他!”
公爵没说话,只温柔给小甜点顺毛。
至于云鸾,她看了眼围在身边的十三件银器,对邱云良说:“过来。”
邱云良说:“大人,这……”
他大约是想为自己对这么多猎人进入古堡并不知情进行解释,云鸾却没给他机会,只又说:“过来。”
邱云良过去了。
云鸾:“躲我背后不要乱动。”
邱云良刚在她身后躲好,就听“砰砰”几声,带有窗户的那堵墙壁轰然崩塌,许久不见的靳连身披黑色斗篷,带着许许多多的血族出现在邱云良的视野之中。
邱云良瞳孔骤然一缩。
猎人们似乎早料到讨伐血族公爵的行动不会像梁允布置陷阱时那么顺利,因此见到这么多血族也没太震惊,只安排经验丰富的老牌猎人守着血族公爵,其余猎人全上前迎战。
一场大战就此拉开帷幕。
霎时血雨漫天,残肢断臂,血腥气激得血族们纷纷发了狂,双方杀得更加惨烈。
邱云良生活的这些年,正是血族与猎人都休养生息的时候,他哪里见过这样的厮杀,当即往云鸾背后缩得更紧,不敢再看。
云鸾微微侧头,正要安慰他,就感到后心一热,有尖锐的银器刺进来,她微微一滞。
邱云良也在得手之后猛然松手,整个人丧失了所有力气般坐倒在地。
有猎人大喊:“成功了吗?!”
邱云良正要回话,就见云鸾低了头,看向他。
她没有发怒,就那么静静地看着他。
邱云良突然有种不好的预感。
“你以为你为什么叫邱云良?”云鸾反手去拔那把银器,同时冷冰冰地说道,“是你父亲求着我,让我以血族的名义赐给你一个云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