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央听他话里的意思就知道自己昨晚上喝酒撒酒疯透了老底了,怪道人常说酒是王八蛋,喝酒误事喝酒误事,她这回在太后眼里,可就真成了告黑状的大恶人了。
可转念一想,又不对,她伤在后背,那岂不是……她脸腾的一下就红了,“你……你扒我衣裳了是不是?”
“不扒你衣裳怎么看。”他唇角上扬,笑的叫人看了瘆得慌,“昨晚上大庭广众,你非要自己脱衣裳给我看,我要不拦着,我的脸也得被你给败光。”
沉央听他这么一说,羞愧的无地自容,坐也不敢坐了,搓着手指头小心看他,“我也不知道自己喝醉了酒是那副样子,昨晚上没给你丢脸吧?那酒……我现在也忘了是什么味儿了,昨天晚上做了什么我也记不大清了……我……我以后再也不喝酒了。”
这么说倒也没有要怪罪她的意思,就是给她点个醒,知道自己的斤两,也不是说以后就让她滴酒不沾了,偶尔小酌助助兴还是可以的。又想起昨晚上那只拔了毛的兔子来,管不住眼睛就往她胸口溜,可惜了了,要不是她昨晚上喝的太多,这风花雪月肯定就成了。
他这媳妇儿娶的好,娶回来净让他憋着了,偏偏还有苦说不出,憋屈也不能找人说,梁无玥也不能说,让他知道了,一准儿得笑话死自己。
他惆怅的叹口气,招呼她过来坐下,“先吃饭,吃完饭我陪你进宫,去跟太后说,什么规矩不规矩的,又不是她娶媳妇儿,甭管有没有规矩,我看着顺眼就成,由得她左一脚右一脚的掺和。”
沉央捧着碗喝粥,这话说的暖人心窝子,有几个听了能不动心的?不过暖归暖,她既然说了要留在宫里学规矩,那就不能半途而废,否则她被人说闲话事小,叫人怎么看冯夜白,本来他就一身的是非开解不清了,自己不能再给他添麻烦了,他护着她,她心里头高兴,谁也不是铁铸的心,哪儿能没感觉呢,她就是心里有愧,觉着自己没能为他做些什么,也是,凭她的本事,能为他做什么呢,既然帮不了他,那还是安生的,别给他添麻烦了吧!
“你跟我回去也好,只不过,我既然答应了要留在宫里学规矩,就不能临阵脱逃,左不过就一个月的时间,眨眼就过去了,你可别再上太后那儿去闹了,本来太后就瞧我不顺眼,你再闹,她不得恨死我。”
这脾气倔的,怎么说呢,叫人又爱又气,你对她好,她却怎么也不领情似的,做再多也就只能在她心门外头徘徊,就是进不去,按说这人好了,也该开窍了,可怎么还是不识好歹呢?自己拿一腔热忱对她,她却忙着把自己往外推,再好的性子也被他给磨完了。
冯夜白脑袋里乱哄哄的,想说她两句,可说什么呢?该说的一样没落下,还能怎么说?末了叹口气,心疼道,“我不能见你受苦,你这样,搓的是我的火,到头来倒霉的一定是那帮狗奴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