瞧的还挺仔细,冯夜白不慌不忙道,“微臣是觉得众人大人说的都有道理,可皇上又不能每个人的都听,原想为皇上分忧来着,可微臣久不曾接触政事,军务上的事更是有心无力,请恕微臣实在不能为皇上分忧。”
他拿中间儿这离开的十几年做借口,皇帝也不能拿他怎么着,恰恰相反,他要是能说出个二三四来,皇帝反而会怀疑他有异心,不过皇帝还是不相信他肚子里没主意,他再多的点子也不可能在他跟前儿表露出来,既然明着问不出来,那就只能暗中再探了。
“你要这么说,朕也拿你没法子,既然如此,你也退下吧,回去之后好好儿想想,朕对你还是很有信心的。”
冯夜白打量皇帝还会在他身上下功夫,一时间心思百转千回,脸上却仍旧不动声色,又装模作样奉承几句,方退行出了太和殿。
皇帝说不出乏,千头万绪就是理不出一条线来,打发人把胖海叫过来,神思惴惴问道,“朕吩咐你办的事你办的怎么样了?”
胖海打个千儿往下一跪道,“回皇上,您放心吧,早已经安排妥了,俩人已经见上面了,瞧着印象还不错。”
皇帝唔了声,“这上头你给朕紧着点儿,不能操之过急,也不能一点儿都不上进,现在有一桩,你马上去吩咐她,务必给我探探他的底细,让她寻个机会就往上爬,等成了事,日后自然少不了她的好处。”
胖海道,“是,奴才醒得了,奴才这就去。”
女人么,尤其是那种媚骨天成的女人,天生就是一味药,吃了能叫人神魂颠倒,摸不清东南西北,前头见过一回了,有了名正言顺的由头,再见面,那还不是顺理成章?
皇帝是急了,不然这么好一颗棋子,留着放长线钓大鱼岂不是更好?他亲眼看见的,皇帝从太后那儿拿过圣旨之后,展开一看,脸色登时就变了,还差他去军机处,问问有没有先帝爷遗留下来的东西,军机处怎么答?自然是没有,他回来禀了皇帝,皇帝一幅如临大敌的惶惶模样,圣旨没烧,又好好儿的收起来了。
他也揣测,难不成里面写的真是冯夜白的名字?可细一想又不对,若真是冯夜白的名字,皇帝早就把圣旨烧了然后下令处决冯夜白了,怎么可能还让他进殿议事?
不过猜归猜,现在事态不明,猜了也是白猜,还是老老实实当自己的差吧,皇上身边勤快伺候着,觑着空就往里钻,荣升富贵总是少不了的。
冯夜白出了宫门没直接回府去,今儿早上才砍了谏言大臣的脑袋,朝臣上下人心惶惶,散了朝,估摸着还得聚在一处说道说道,聚在家里容易遭人口舌,万一哪天不顺遂了,结党营私的帽子说扣下来就扣下来了,还是外头好,不避人,有个什么事应付起来也容易。
管事的亲自来接他,他若有所思的看了管事一眼,吩咐让往京城最大的花楼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