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别拘着啊,起来坐,本王方才听见你们提起本王来着,说的什么?继续说,也好叫本王也认识认识自己。”
哪儿还敢再说啊,再说命就没了,被他扶起来的这个,坐也不是,站也不是,索性还是跪着吧,跪着心安些。
冯夜白自饮一杯,扫了眼脚边跪着的三人,轻淡淡开口道,“本王方才听见你们编排皇上和太后来着,还说本王长得祸国倾城女里女气……是不是?”
三人顿如五雷轰顶,敢情这位爷一直在后面听着呢,这下完了,单说他一个或还有情可原,可千不该万不该,他们不该说皇帝,皇帝眼里揉不得沙子,这要是传到他耳朵里,把他们千刀万剐都不够解气的,可得罪了眼前这位爷,除了喊饶命还能说什么?
冯夜白最烦他们这起子人,嘴上没个把门的想说什么说什么,到了,命被人攥手心儿里了,除了一句一句的喊饶命,什么也做不了,这叫自作孽不可活,横竖活着没什么建树,死了也没多大影响。
“原本你们编排本王倒罢了,可皇上和太后到你们嘴里竟也成了过嘴瘾图爽快的笑料,别的不说,太后是本王的生身母亲,也是皇上的养母,宋大人……”他垛垛酒杯,冷眼扫过去,“你连太后都敢肖想,本王看你是活到头了!”
那位宋大人只差没把头砸到砖缝里去了,这回是连求饶都喊不出来了,战战兢兢的跪着,哆哆嗦嗦,一句话也说不出来,边儿上两个也没好到哪儿去,今儿算是知道了什么叫祸从口出,这位可不是什么省油的灯,擎等着抹脖子吧。
没一个人敢吭气儿,冯夜白睨了他们一眼,不紧不慢抛出条件,“不过这事也不是没有转圜的余地,就看你们想不想活了。”
荣华富贵还没享够,“心肝儿”“宝贝儿”也还没疼够,谁舍得死?听他这么一说,赶紧点头,“想,下官想活,还请王爷给下官指条活路。”
冯夜白慢道,“如今你们的命都在本王手里头攥着,本王让你们做什么,可有推诿不做的?”
哪儿敢啊,他手握着他们的生杀大权,那就是祖宗爷,哪儿敢不听话,忙应道,“下官等以后唯王爷马首是瞻,王爷说什么就是什么不敢不从。”
他脸上还是看不出满意来,不置可否的点点头,“这件事若是让皇上知道了,你们就是千刀万剐也不能够,可要是让本王知道你们在背后跟本王耍心眼子,本王通禀皇上也好,不通知也好,总之有的是法子让你们死的悄无声息,这话本王只说一遍,你们牢牢记住了,别想着有什么能瞒天过海的法子帮你们脱身,马王爷有三只眼,本王也有一双火眼金睛,你们那些上不得台面的把戏趁早收起来,否则只会死的更快。”
这番话让原本还心存侥幸肚里算盘珠子拨的噼啪响的三人登时虎躯一震,头埋的更深了,一劲儿说不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