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就是烦,动辄就要死要活的。”他在屋内环视一眼,拧着两条眉毛嗤一声,“算你还有些品味,屋子没变样,小爷我甚是满意。”
大半夜的屋里钻出一只狐狸精来,毫不客气的屋里屋外来回看了个遍。沉央瞧他那样就像个哈巴狗,边边角角的都不放过,好像跟这屋子颇有渊源似的。
“行了,既然这屋子没变样,那爷就住这儿了。”他睨了要沉央,“你就别杵这儿了,自己另找地方睡去吧,爷折腾了一天,早就困了,赶紧给爷出去,爷要睡觉。”
这狐狸精可不就是宇文潞吗?对自己的身份一点儿都不自醒,大半夜的踹门闯人卧室,就为了跟个孕妇抢房间,话里话外还振振有词,脸上半点儿羞愧也没有。
尚梅要上去论理,沉央拉住她,横了眼宇文潞问他,“世子爷知道这是哪儿吗?”
宇文潞道,“京师,王府,爷在这儿住的日子比你长,轮不着你问。”
他是毫不客气,绕到床榻边,屁股一沉坐下去,主人翁姿态反问她,“爷要歇了,你什么时候走?”
沉央长处出了两口气,强作镇定,吩咐尚梅,“你去把曹总管叫来,就说我这儿闯进来个登徒子,没准儿还是皇上想要的人,让他拨些人过来拿人。”
他进京,肯定得瞒着皇帝,不偷偷摸摸夹紧尾巴谨言慎行,居然还敢明目张胆的闯王府,霸占她的房间!上回在绥宁跟他结下梁子,这回怎么看他怎么不顺眼,他既然这么不怕死,那也别怪她手黑。
“去吧,最好能把皇帝招来,要完蛋咱们一起完蛋。”他怡然自得的往床上一躺,支肘撑起脑袋,目光在她身上流连往复,这才多久不见,肚子又大了一圈,难道里头怀的是个龙凤胎不成?
“你这话什么意思?什么要完蛋咱们一起完蛋?”沉央挺着肚子走过去,“你到底是来干什么的?若是想趁着我夫君不在,欺负我无人倚仗,那你可打错算盘了,我也不是什么省油的灯,把我逼急了,一样没有你的好果子吃。”
这屋子从里到外都透着一股子奶味儿,虽然点了香,可那味道一点儿没被冲淡,宇文潞拧着眉坐起来,笃定道,“就你一个小丫头片子能翻出什么花儿来。”最后目光停在她肚子上,“这么大?要是个龙凤胎能分我一个吗?”
沉央护着肚子后退几步,“想要孩子你自己生,找别人讨孩子,我看你是方才进来的时候脑袋被门夹了,尚梅……快去叫曹总管!”
尚梅得令,可却迟迟不肯挪动,“主子,我走了您怎么办?他要是……要是敢对您下手,奴婢就是有十条命也不够王爷杀的啊!”
宇文潞哼哼两声,“我这次来是给你夫君送东西的,掉脑袋的好东西,要是惊动了旁人,再走漏了什么风声到皇帝耳朵眼儿里,那掉脑袋的可不止我一个,你夫君,你,还有你肚子里的孩子,一个都活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