宇文潞是断不会去主动承认这俩姑娘是他叫过来的,他们夫妻闹成这样,他作为旁观者幸灾乐祸尚可,可要是让冯夜白知道是他借着他的名号去找女人,那还不得闹翻天去?自己这势单力薄的,惹不起他,还是趴窝看着吧。
虽说没查出来这个人是谁,可冯夜白这一身清白是足够证明的了,沉央先开始是吃味,等了他大半日没见人回来,心里拧着一团疙瘩,越缠越大,没人跟在旁边劝解,越想越多,越想越觉得自己跟他不搭,配不上他,越看那两个越觉得可人意,她看着都喜欢何况是冯夜白呢?
眼下两人的处境有点儿尴尬,沉央才跟他发过一通脾气,话里话外都有打算退位让贤的打算了,现在知道是误会,他没有另找的那份儿心思,如此一来,倒显得是自己小肚鸡肠,气量不足了,一时脸上五颜六色,讪讪的,不知该如何自处。
尚梅见状,忙在两人之间调和,朝冯夜白一肃道,“王爷,今日之事,不怪我们主子疑心,都是那两个狐媚子,一口一句是王爷您下了恩典叫她们过府伺候的,还没怎么着呢就先给我们主子下马威使,让行个礼,说地上凉,怕作下病,话里夹枪带棒的,说的就跟她们才是这府里的主人似的。”
冯夜白也有些下不来台,有人中间说和着,他就踩着台阶顺势下去了,只声音还有些不大自然,“她们冲你了?”
沉央拿火钳子鼓弄着炉子,几不可闻的嗯了声,“我也罚她们了,没吃亏。”
他哼了声,“知道你吃不了亏。”接过她手里的火钳子,把她拉远了,又往里添几块儿碳,火星子蹦出来,恍惚间,真有种归园田居,男耕女织过日子的感觉。
“要不是有今儿这一出……”他冷笑两声,“我竟不知道我在你卫沉央心里居然是这么不值当信任的人,合着咱们这么长时间的夫妻都是白做了。”
她心里骤然一紧,凛凛的,说不出话来。
冯夜白摸着她肚子,笑的一脸阴凉,“我拿一腔赤诚对你,你呢?你就是一块儿捂不化的冰,无论我对你怎么好,你就是半点儿不往心里去,看来我当真是养了一只白眼儿狼不成吗?”
“今天的事,是我误会你了,我向你道歉。”她没什么好辩解的,现在终于体会到了门当户对那句话的意思,冯夜白家的门楣比她家高了去了,自己不管论哪方面,配冯夜白都是够不上的,以前傻,什么都不懂,只知道傻乐呵,现在不一样了,明事理了,知道自己几斤几两重了,这根刺就一直埋在心里,今天这事儿就是个导火索,把刺挖出来,顺带往她面前放了一面镜子,叫她清清楚楚的认清了自己。
其实隔阂一直都在,只不过他不提,她不说,越埋越深,越深时间久了就越疼,等被挖出来的时候伤人也就最彻骨。
冯夜白盯着她看,唇角始终没放下来,“就这么道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