宇文潞实在想不出自己究竟是哪儿得罪了她,让她这么不待见他,他昨晚上做梦,梦见自己也娶媳妇儿了,老婆吹吹打打的迎进门,到了入洞房的时候了,把盖头掀开一看,好家伙,跟卫沉央长的一模一样,真是活见鬼了,她又没长的倾国倾城,怎么看过一眼之后就像印在心里了呢?做梦都能梦见跟她一样的人,五官还都清清楚楚,就是笑起来不像,卫沉央从没给过他笑脸儿,他也不知道她笑起来是什么样。
看着面前这张气鼓鼓的脸,他脑门子一热,叫什么给冲了头,愣愣瞧了她半晌,痴痴的道,“你为什么不对我笑呢?你笑一个给我瞧瞧呗,成天板着脸算怎么回事?咱俩又不是仇家!”
还敢说不是仇家?逼着她夫君给他家卖命这还不是仇家?沉央觉得他这话说的没缘由她笑不笑的碍着他什么事了?他太子爷的身份在她这儿不好使,凭什么给他笑啊?一时脸色更难看了,冷哼两声道,“你是不是有病?我欠你的?凭什么笑给你看?你当我是什么?别说你现在说的话对我来说不好使,就算有朝一日你做了皇帝,该不给你笑脸还是不给你笑脸。”
这话说的可太绝了,宇文潞一颗心登时就拔凉拔凉的,一晃神,她已经走了。这算怎么回事呢?别不是真的看上别人媳妇儿了吧?那可不成啊,这太丢人了,弄得跟他那个才没了的“孝先皇帝”叔叔一个样了可怎么好,早知道他们这一家子没一个正常的,还以为到了他这儿是个例外,可怎么也没想到,他们一家子看上的都是厉害的角儿,他这个侄子随了叔叔,居然也想干那撬人墙角的事。
可是,是谁的女人不好,怎么偏偏是冯夜白的女人呢?他在冯夜白面前几次三番被顶的说不上话来,那时候没这份儿心不觉得,现在一想,简直是太丢人了。
不甘心啊,就这么让她走了,忒不甘心,往后还能见几回呢?他们中间隔了太多了,顾忌也太多,况且自己还是剃头挑子一头热,这么的太熬人,他跟冯夜白不一样,冯夜白是见过太多女人了,各种各样的,万花丛中过来的人,最后把自己定在卫沉央身上了,那是看透了,自个儿这算什么呢?女人没见过多少,就这么轻易把心许了一个已经有主的人了,这算什么?
他快行几步追上沉央,抓住她胳膊,憋的脸都红了,最后没头没尾的问了句,“你到底喜欢冯夜白什么?”
喜欢他什么?跟他有关系吗?沉央甩开他,气急败坏,“你干什么?这好歹是在王府不是在你家,我夫君是帮你才没把你捅漏出去,你别糟践他的一番好意,男女授受不亲,你还是放尊重点儿的好,免得给自己惹麻烦。”
这话宇文潞就不爱听了,拧着两条眉毛,虎着张脸,“这王府原本就是我的家,你少拿冯也罢吓唬我,爷是让着他,你可别当爷是真的怕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