宇文潞脸上一个巴掌印赫然清晰,才打的,还热乎着呢,他放下手,尚梅看了,倒抽一口气,小声问沉央,“主子,这是您打的?下手可真够狠的啊!”
沉央咬着牙忿忿难平,“我就是恨自己刚才怎么没打死他!”
宇文潞一点儿也不吝啬把自己脸上的巴掌印露出来,刚挨打的那会儿是挺生气的,不过这会儿转念一想,其实也没什么,打是亲骂是爱么,她总对自己不咸不淡的他心里也不是味儿,偶尔来这么一下,全当调剂了,也没什么不好的。
曹德纶伸手请他离开,“这儿不是您该来的地方,我们王爷不在,您住在这儿不方便,还是另找容身的地方吧!”
都到京城了,没有不住自己家的道理,让他走,门儿都没有,这会儿那股泼皮无赖的劲头全拿出来了,大爷似的往椅子上一坐,横挑鼻子竖挑眼的,“合着把我供出去了你们就能落着好?咱们现在是拴在一根绳上的蚂蚱,我要是不好了,就把你们都供出来,要倒霉咱们一块儿倒霉。”
沉央就看不惯他这个样儿,见他又开始耍无赖,脾气就上来了,“行,反正我们贱命一群,你跟我们不一样,你是干大事的人,要的是天下江山,你死了,那你们之前的努力就都白费了,我们无所谓,你就不一样了,你舍得这江山吗?”
这番话算是把宇文潞问住了,他们卧薪尝胆,筹谋了这么久,为的就是这天下江山,现在功亏一篑,还是为了个女人,不值当,也划不来。
他是喜欢她,可这种喜欢是明知道不会有结果的,他还没糊涂到因为一个女人葬送一切,孰轻孰重,他还掂量的清楚。
他被一个女人呲哒的说不出话来,简直丢脸丢到了姥姥家,方才曹德纶给了他台阶他没下,这会儿是彻底下不来台了,他支支吾吾半天,居然想不出什么来反驳她的话,站起来,拂拂袖子,哼一声,怒气冲冲的离开了。
宇文潞一走,尚梅就耐不住气了,“主子,您跟世子爷到底怎么了?奴婢看您还有世子爷脸上的巴掌印,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曹德纶也忧心忡忡,盯她看了半天,有些难以启齿道,“主子,若是世子爷真对您做了什么的话,您一定要跟奴才们说,王爷走的时候吩咐了一定要奴才们护卫您周全,眼下出了这档子事儿,您这您不说,奴才们回头没法儿向王爷交代吧!”
沉央咬咬牙,尤不解恨道,“没什么好交代的,他没占到我便宜,就是说话不规矩,叫我好打了一顿,这件事不用告诉你们王爷,省的他瞎操心,谁都不许说,听见没有?”
她的衣裳什么的看起来倒都挺周全的,也不像是被非礼过的样子,这么看来应该没吃什么亏,尚梅和曹德纶都松了口气,好好儿的就好,好好儿的就比什么都好,她好好儿的,他们这些人才能活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