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央这么说还真的唬住了那几个人,有胆小怕事的小媳妇一听也害怕了,皇帝的确没下旨说要休了她,况且人家还带着皇子呢,再不济,皇帝不可能连自己的儿子都不要啊。
可偏生那个婆子觉得自己在沉央这儿丢了脸,非要讨回来,脸色一变,指着沉央道,“你既然说皇上并未休弃你,可为何皇上连册立你的圣旨都没下?我看你就是在这儿扯谎呢,是不好意思说出真相,故意在这儿诓我们呢吧。”
甲七奉冯夜白的命在这儿看着沉央,一则是保护,二则就是把沉央的一举一动都时时刻刻汇报给冯夜白知道。
京城距离汝南还有些路程,仅仅是汇报沉央的消息,冯夜白就动用了八百里加急,沉央在这边是什么情形,冯夜白全都知道。
未得冯夜白的允许,甲七不得出面,暗处看见了,也不能上前去,只是把今天的事默默记下来,然后八百里加急送回到宫中去给冯夜白知晓。
沉央跟着冯夜白一起经历了那么多事,没少出生入死,那么大的阵仗都过来了,现在几个碎嘴的婆子她又何须害怕,反正以前也没少被她们说,不过是因为她爹性子好,不予他们计较罢了,现在她好了,泼妇骂街这种事,有人敢在她面前说闲话,那她就可以以牙还牙的顶回去。
她那一把菜刀握在手中,腰杆子都比平时粗了好几倍。
嫁给冯夜白之后,人人都敬她三分面子那是看在冯夜白的面子上。
可现在,她得学会适应没有冯夜白的日子,没有人帮她撑腰,她自己也能帮自己撑起一片天。
“打今儿起,要是再让我听见你们在背后嚼舌根说闲话,我可不管那么多,来一个我打一个,你们要是不相信就尽管试试,还有,我爹跟我朱婶子清清白白,我不许你们再出言污蔑,往后他们两个怎么样,那是我们两家的事,你们有时间还是多管管自己的男人孩子吧,别哪天被人休了还不知道自己错在哪儿。”
那几个妇人被这么一顶,登时噎红了一张脸。
可沉央这幅架势看起来实在是太过凶猛。
那些人被她一唬也轻易不敢再上前去。
先前跟站出来跟沉央叫嚣的婆子也不敢再说话,悻悻瞪了眼沉央,不敢再说什么,一会儿工夫撤的干干净净。
朱大嫂只觉大快人心,抱着小金鱼过去道,“下回再有这种事,就让婶子来,婶子就不相信还治不了她们了。”
沉央抱过小金鱼道,“你出面他们又得说闲话,以后再有这种事情还让我来,我看她们谁还敢!”
卫夫子看了却直叹气,“都是爹不好,要不是因为爹,你也不会受这种委屈,小时候就没过过一天好日子,现在还叫他们戳着脊梁骨道是非,都怪爹没本事。”
小金鱼不知是不是方才看见了自己娘亲的英勇风采,咿咿呀呀的乐的一脸花。
沉央安慰卫夫子,“谁说您没本事了?您要是没本事,能把我养这么大?您放心吧,以后咱们只会越过越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