冯夜白怎么可能容忍别人说沉央一句不是,他说册立后位的事,既然说出口了,那就是板上钉钉的事了,没人能改变的了的。
只是可惜了那些大臣,还异想天开的想着怎么窜到着自己闺女往上爬,这下看来希望是要落空了。
冯夜近几日都没有收到甲七的来信,心里愈发慌张,总觉得是沉央出了什么事,再不亲自去看看,他放心不下。
该忙的事情都忙的差不多了,宇文晔跟宿王那边儿有蒋玮撑着,他暂时能得几天空闲时间出来,正好跟赶一趟汝南,那媳妇儿劝回来。
曹德纶还一个劲儿的劝他,“您刚继位不久,京中离不得人,要不还是让奴才们带着册立后位的诏书去接皇后娘娘回宫吧。”
这是他对沉央的承诺,他若是做了皇帝,那以后的皇后只有可能是她。
现在两人之前的芥蒂已经很深了,若是这种事情还要假手于人让别人去做的话,那他们之间不就彻底没有挽回的余地了吗?
沉央本就对他失望,又对他后宫里那些女人反感,这回要把人带回去,少不得要费上一番功夫。
冯夜白看眼曹德纶,“当初她走的时候你们拦着,朕没治你得罪已经够仁慈了,如今你还敢阻拦朕,曹德纶,朕看着就这么好说话?”
曹德纶忙道不敢,“奴才也只是为皇上着想,为江山社稷着想。”
“为朕着想?要是真为朕着想的话,你就不该把人放走,朕知道她出身寒微,以前不觉得,现如今竟是连你们这些奴才都看不起她了不成?”
这句话里夹带着刀子,说出来叫人心里畏畏发寒,曹德纶心里一惊,紧忙跪下,“奴才不敢,皇后主子是皇上的结发妻子,奴才微末之人又怎敢看不起皇后主子。”
冯夜白道,“最好如此,这种劝慰的话,朕从今往后都不想再听见,不止不想从你嘴里听见,谁说出来的都不行,等朕回来的时候,耳根子旁边最好是清净的,否则,朕头一个拿你是问。”
曹德纶应声是,不敢再多言。
冯夜白出宫么多大阵仗,身边就带了几个侍卫随从。
封后的圣旨他不叫人碰,自己亲身带着,手里握着圣旨,想想沉央看见圣旨之后的反应,嘴角不自觉就扬起了抹笑。
就像冯太后说的那样,沉央一个乡野出身的普普通通的女人,这辈子最想要的无非就是一个安定的生活,冯夜白只要给足她安全感,比嘴上说什么好听话都强。
他们成亲以来,这还是第一次分离这么久,现在快要见到了,心里反而越来越慌乱,倘若倘若她还是不肯跟自己回去呢?
若是她经过这么长时间已经忘了他呢?
若是她早已经对他失望,不想再跟他好了呢?
他不担心沉央不跟他回去,就算是看在小金鱼的份儿上,她为了小金鱼考虑,也会跟他回宫的。
可回宫之后呢?人回去了,心没回去有什么用?
人好找,可心不好寻回,越是靠近,他就越是忐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