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世安不太明白, 许世安也没敢打电话过去问。但他没打电话过去问，那边吃饭了早饭准备再过会儿就去皇马打卡上班的卡佩罗教练将电话打了过来，并且开口第一句话就是, “你照着梅西的比赛学习技术了？”

“啊？”许世安试图装傻。

“不错, 很有眼光。”

嗯？所以, 卡佩罗是真的很喜欢梅西球员吗？唔……好吧，其实这也没什么好惊奇的。如果他是足球教练的话也会喜欢SSR卡啊，不喜欢的话只是因为得不到所以才讨厌吧？

“谢谢教练, ”许世安想起了自己之前说过的话, “所以现在梅西先生也是我的偶像了。”

“他也只比你大三岁而已。”

“哇, 真的吗？那梅西他真的很厉害啊……”许世安绞尽脑汁搜索着赞美的话，对着卡佩罗教练输出了一大通梅西的彩虹屁, 最后话锋一转问起了自己, “这么厉害的人，一个世纪只存在一个吧，所以教练其实我不能成长为自己最期望的模样……”

“不，许。”卡佩罗很坚定地否认了许世安的话, “你只是缺乏一些大赛经验而已。你上次来见我的时候说可以通过对面球员对自己队友的逼抢确定他们的下一步踢法, 但是这场比赛你显然没能用到这种天赋, 对吗？”

许世安原本是想就自己到底还能不能继续踢球，想说这世界上天才这么多要不自己还是不要梦想成为更好的球员等等的话题同卡佩罗教练讨论一下, 但没想到的是卡佩罗教练也转移了话题，并且十分自然地说起了今天的比赛, 而许世安面对这种问题不能不回答。

“是的，我今天的表现很糟糕, 尤其是上半场的时候。”许世安的睫毛在略有些昏暗的灯光下轻颤了一下, “布鲁斯教练说我踢球踢的太积极了, 但其实大多数时间我就是在瞎跑。仗着自己体力好所以不放过任何一个可能性，太没有决断力了。”

“这就是你身上很矛盾的地方了，许。”卡佩罗拿着手机站在窗户前抬头瞧着外面有些灰蒙蒙的蓝天，“你说你很热爱足球，所以为此很勤恳的训练，每天都在进步，我都看见了，也觉得你确实很热爱足球，但是有时候我却感觉有些奇怪。”

许世安无声地张了张嘴巴，先自己说了一遍确认开口不会结巴后才出声，“奇怪？哪里奇怪啊，教练？”

“你训练的时候并不开心。”

“谁训练的时候会开心啊教练，”许世安扶额叹道：“在训练的时候很开心才奇怪吧。”

“是吗？”卡佩罗没再多说什么，“不过我能确定你在球场上踢球的时候，尤其是在球迷为你欢呼的时候，你都很开心。”

“许，你现在到底是因为可以踢球而开心呢？还是因为踢球的时候可以得到球迷们的欢呼和喜欢而开心呢？”

许世安沉默了许久，久到卡佩罗都忍不住将手机从耳边拿开看了一眼确定通话已经是否中断。

“教练，”许世安终于开口了，“你在当教练之前，是不是还兼职心理医生啊？”

卡佩罗低声笑了一下，“看来你是因为在球场上踢球的时候可以得到球迷们的欢呼而开心。”

“是的教练，我很喜欢那样。”

“我想你应该知道，球迷们都是挑剔的，你不可能一直得到他们的欢呼。”

“我想这是没关系的，”许世安的眉毛微微弯了下，“黑粉也是粉。”

“什么？”卡佩罗懵了，“许，我想我有些不太理解你的意思。”

“我的意思是，比起被很多人讨厌，我更难以接受那种无人问津，一个人待在角落里孤独的消散的日子。”在这一刻，许世安感觉自己心脏跳动的速度逐渐变得平缓，“我知道了，卡佩罗教练，谢谢你。”

“谢谢我？好吧，孩子，你能告诉我你要谢我什么吗？刚刚我讲的那句话触动了你让你决定做出改变？”

“这一点也不重要的，先生。”许世安很是爽朗地笑了起来，“不过如果你很想知道的话那等我下次见面的时候再告诉你吧。”

“下次见面？”

“对啊，”许世安笑着点点头，“而且说不定那个时候之前你就已经知道是什么发生了改变。”

“哦，好吧，那么我期待着你的表现。”

“对了，教练，在挂断电话之前，我能得到一些训练任务吗？”

实话实说，许世安有些不太想继续每天完成每日任务了，他很喜欢来自卡佩罗教练的任务，因为这样他可以在战术模拟空间里训练，不会被围观，大喊大叫发泄自己情绪的时候也不会被看到，不想训练了就直接在空间里躺平——不过大家好像都已经习惯他每天早早来俱乐部控球三小时了，所以许世安思考了一会儿便也坚持下来了。

不过等这天下午训练结束后，许世安没有再继续训练，而是跟着队友一起回了更衣室换衣服准备离开。

队友们刚开始还以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