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杯子,手勾着酒壶,就这样有些洒脱狷狂的往嘴里时不时倒上一小口。
果酒略带点儿酒味儿,但因知道是宁亲王要喝,给的也是最不醉人且口感最好的。
说起来也和糖水没什么区别了,只可惜只是对别人而言是这样,但对苏轻这个一杯倒的来说,喝多了依旧能上头。
等苏焕景发现大殿内不见苏轻,询问后才知她早就溜到这里来后,随即不惊动殿上众人,无声跟随而来,挥退守在门口的宫女侍者,一推开门,就见苏轻侧身缩在躺椅上,像只猫儿似的睡着了。
左手从躺椅上垂落,酒壶斜倒在地上,地毯上有水渍。
而书被她的右手手背微压着,在躺椅边缘欲落未落。
苏焕景站在原处,看着脸上略带了些红晕,睡得香甜的苏轻。静站了一会儿才跨步进入,并反手将门重新关上。
又停驻几秒,才举步上前,悄声坐在苏轻对面的凳子上,静静的看着她。
眼眸流转,从苏轻光洁的额头,划至小巧鼻梁。停在她随着呼吸轻轻起伏的睫毛尖儿上,才又继续用眼描绘过她的脸颊、小巧可爱的下巴。
以及……带了酒渍显得水润的唇。
苏焕景的眼顿在那儿。半响后才如突然惊醒一般,略带狼狈的移开眸子。
但刚移开,又忍不住回眸再看。
如此这般。竟有些难耐。
苏焕景微低头,半隐在皇袍衣领下的喉处,上下微动了几次才略恢复常态。
而她往下看的视线,也在不经意间对上了苏轻不慎跌落在厚厚地毯上的酒壶上。
苏焕景迟疑了下,慢慢弯腰,用食指勾住酒壶把手处,将其拾起,竟发现里面还有些酒。
她看着壶口,慢慢侧首看向旁边用都没用过的干净酒杯,再慢慢移至苏轻的唇上。
眼眸逐渐深邃,将酒壶举向自己,头微扬时,眼却未离开过苏轻。
静静的看着她,慢慢对着壶口,饮下她未饮进的果酒。
果酒清爽甜酸,与其说是酒,更像是小孩子喝的糖水。
苏焕景向来不喜这种幼稚的东西,可今天喝着,却又不同。
有些悸动,有些酸涩,又有些……抑制不住的破坏欲。
勾着酒壶的手指微微痉挛,她慢慢闭上眼,不再看睡梦中,什么也不知的苏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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果酒没有几口,苏焕景饮尽后将其放至一边,单手支额。静静看着苏轻。
就这样守在一边,这样看着,就觉得心踏实而恬静。
宫灯内烛火跳动,暖黄的色调温暖宁静。将眼前一切变成了一副略带娟黄色的温馨画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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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日后,宁亲王上奏南皇,自请离开汴京,欲携侧王夫游历南朝山河。
南皇驳回。
再上奏。
再驳回。
第三次上奏,就在南皇欲驳回时,户部尚书风岚风大人求见南皇。
当风岚大人进入后,在御书房内伺候的宫女全被遣出,只余南皇和风岚大人在内。
约过一刻钟后,从紧闭的书房内传来瓷器跌落地面的声音。
吓得守在御书房外的众人齐齐一抖。
一小宫女听了,忙就想进去收拾,刚欲动就被同伴暗地里拉住,低声,“现在进去是想死吗?!”
小宫女一愣,为自己刚才的没脑子打了个寒颤。感激的看了同伴一眼后,重新站好,眼观鼻鼻观心,决定里面不喊,绝不动弹。
装了热茶的茶碗直直砸碎在风岚面前,茶水飞起的同时,还带着碎片从地面弹起来,其中一片擦过跪在那儿,风岚的脸颊。在她温润的脸上留下一道浅浅的血痕。
风岚依旧温顺垂眸。连眼皮子都没眨一下。
“……闭嘴。”苏焕景盯着温顺跪在那儿的风岚,一字一句。似出鞘利刃,带着寒气和血腥味。
风岚慢慢闭上眼,身形未动,却再次静静开口,“陛下有没有想过宁王殿下行军手段,为何进步神速。”
苏焕景微怔。
风岚又言,“当年臣多方打探才知道天下第一智的行踪,但很可惜陛下和她失之交臂,但之后臣却无意中探听到。当初陛下您会前往智葛的住处却找不到她的原因是……”
她顿了顿,慢慢抬起头看向苏焕景,直视眸子闪烁的苏焕景,继续下文,“她去见了宁王。”
苏焕景背在手后侧的右手猛的握紧,脸上神色未变。
风岚见了,再次低头,继续下文,“宁王殿下早就不是曾经的那名皇女了。她在您的调|教下,又有天下第一智的智葛帮她镀智,她救了皇夫,又在金朝边境抢回了昔日镇国大将军诸葛青将军未婚夫的尸体。您大婚时,北唐摄政王亦对她另眼相看。陛下,这些影响、经历,早就让她变得比您想象中的强大、果断。您今日留她,但明日后日,您留她的心思又会是什么?”
“住嘴。”苏焕景有些不想再听下去。
而风岚却依旧未停,“古往今来,凡身为皇女,又有谁不肖想九五之尊?没这心思的均是无能力、没条件之辈。而现在,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