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执玉穿着中衣在街上晃荡回来给谢夫人等人带来的冲击, 不亚于现代人看见有人只穿内衣逛商场,就是晚上街上没什么人也不好这样啊!
谢执玉被三皇子折磨的心情不佳,面上也无精打采。
众人见状脑补的都是谢执玉羞耻万分, 在街上避着路人东躲西藏才艰辛地回到府中的景象。
反正是没人能想到谢执玉只着中衣还能在街上大摇大摆的, 甚至遇上熟人也毫不脸热,面色自若地同人寒暄一番。
真是个怪胎。
不过谢执玉也不觉着有何羞耻,咋了,他身上不是都遮的严严实实哪都没露吗?
人就是需要锻炼, 有多少人觉着穿睡衣出门怪羞耻的,等在大学里锻炼几年, 穿着睡衣下楼拿个外卖去个食堂那不都是常事。
谢执玉本想糊弄过去, 可谢夫人追着不放就要问清了是谁把她儿子欺负成这样的。
谢执玉无奈地道:“在成伯府被三皇子缠上,无奈舍了外袍才出来。”
小孩, 绝对是成年人的一生之敌!!
谢望安低头偷笑, 心中大赞三皇子威武, 看谢执玉这个惨样真是解气!
远昌侯一听三皇子急忙问道:“你怎与三皇子扯上关系的?”
没想到逆子倒是与皇家投缘, 若是再与三皇子搞好关系,他们家岂不是要发达了!?
谢执玉要知道这话肯定要喷他爹个狗血淋头,还发达呢,哪天被砍了脑袋都不知道咋回事呢,他们这样的人家少掺和朝堂之事,就安享富贵没准还能多传几代。
他在外边都被人欺负成这样了,他爹就知道爱慕权贵, 也不知道关心关心他,真是没救了。
“我英俊潇洒人见人爱呗。”谢执玉翻了个白眼。
远昌侯:......
他是怎么生出这么厚脸皮的儿子的!
“快把衣服穿上。”谢夫人接过小厮取来的外袍赶紧给谢执玉披上, 宁晚还在呢, 怎好在女孩子们面前如此不雅。
不过谢宁晚根本不关心闲事, 而是凑到谢执玉身边道:"三哥你出去一天,可给我打听清楚那小将军了?"
“也不知道你看上他什么,我看也就一般。”谢执玉吐槽道,但瞥到谢宁晚表情变化,立马无奈妥协道:“打听了打听了,小将军年方二十,尚未婚配,人品可靠,家中父母都还健在,你要是想我就帮你介绍一番。”
“那就明日吧?”谢宁晚喜笑颜开十分果断。
“小将军难道不用当差?等休沐日就给你安排上。”谢执玉安排完他妹,又对他娘道:“娘,我先回去歇下了,明日起我就是夜班,今天也得先跟着转几圈,晚上就不过来吃。”
谢执玉琢磨了两天终于找到绝佳的摸鱼之法。
他去值夜班不就行了!
他娘又不能整夜不睡地在墙根下守着他,而且夜里人少正好能把乌龙放出去溜溜,这几日没顾得上溜它,总憋在院子里迟早得拆家。
谢夫人笑容殷切地将谢执玉送出门,毕竟孩子工作事大,其他什么事都能放一放。
惠岳正在床上半倚着看话本子呢,谢执玉就回来了,因谢夫人给他拿了外袍,现在倒是穿戴整齐,不复刚进府时的狼狈模样。
“在看些什么?”谢执玉一进门就坐到惠岳身边,探头去看惠岳手中的话本。
此时谢执玉在她面前微微低头,站起来时她要略仰头去看的高挑身形窝在她身旁,让惠岳觉着他此时就像只大狗狗,要比乌龙更温驯些极听主人话的那种大狗。
他身子挨着她手臂,她甚至能感受到他的气息声,总觉得那热气好似都扑到自己手上了。
谢执玉见惠岳没回应,转头去看。
今日惠岳好像不太对劲,一对上他视线就眼神躲闪,耳根也红红的,一副手足无措的样子。
惠岳的反常自然不是没有原因的,这事还要从午后谢宁晚来她院中说起。
也不知梧州是什么样的风土人情,竟能养出谢宁晚这样的女孩子。
惠岳本还怕两人性情相差没有话题可聊,可宁晚一进门十分坦荡地与堂嫂说起自己的意中人。
要说这家里与谢执玉性子最为相像的就是宁晚了,俩人性子一模一样,都是万分地自信,在宁晚心里根本没有小将军会看不上她的可能,虽只与小将军单方面的见过一次,她就能觉着此事十拿九稳。
“堂嫂,你这有没有成亲前要看的那个书?”宁晚一派天真十分好奇地问道。
看看,都没去相亲呢,宁晚就已想到成亲后的事。
其实宁晚年纪也不小了,同她玩得好的姐妹还有手帕交差不多都已出嫁,聚在一起时便爱说些婚后话题。
她听不懂就要问,但人就是怪性子,若遇上害羞的同伴说不准还要追着逗她玩,但若是如宁晚这般的,姐姐们反而就半遮半掩地故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