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父姓孟, 叫孟平云。
距离佟贝贝最后一次见他,经是年多前了。
当时孟平云托了人给佟贝贝传话,意思是想认佟贝贝这儿子, 原话是叫佟贝贝“认祖归宗”。
佟贝贝不干, 也不见孟平云,孟平云便找了过来, 把佟贝贝堵在单位门口,父子俩这才见了一,相当不愉快的一。
此之后,佟贝贝和孟平云再无联系,也拉黑了孟平云的号码。
孟平云坚持联系佟贝贝, 今年春节的时候还用陌生号码给佟贝贝发过消息,想要一起吃饭,又被佟贝贝拉黑了。
佟贝贝对孟平云的态度就三字:不认识。
奈何世界小, 总能遇见——
闵恒正跪那儿虔诚地磕着头求巨财求正桃花呢,一声“贝贝”响起在耳畔。
跪着的闵恒和站在一旁的佟贝贝同时转头看去,见到的便是孟平云一——孟平云人, 现在的妻子,女儿。
佟贝贝神色瞬间落下, 收目光,只当没听见、没看见。
“贝贝。”
孟平云眼看着就要走近, 佟贝贝直接转身往外。
闵恒赶紧起身,趁着孟平云跨过门槛的时候故意挤了过去, 挤得孟平云一趔趄,差点摔倒。
“这什么人呀?”女孩儿尖锐的嗓音响起。
闵恒撇撇嘴,低声嘀咕了句“我就这种人”,走偏殿, 追佟贝贝。
追了,闵恒往后看了一眼,道:“放心,没跟来。”
佟贝贝抬着手遮在额头挡阳,问:“还拜吗?或我车等?”
闵恒也抬手遮阳:“不拜了,下次吧,晦气。”
车走人,人没直接下山,开去了景区附近的商业街。
车停好,进商业街,人随便找了冰沙店坐下。
佟贝贝神色浅淡,垂着目光拿勺子舀冰沙,肉眼可见的心情欠佳。
闵恒哄他:“算了,就当路看见了狗屎,我们闪开就行了。”
拍了拍佟贝贝的胳膊,安抚道:“别生气。”
佟贝贝:“我没生气,就是不乐意见到他。”
闵恒晃了晃腿:“今天也是巧了。”
闵恒:“哎,们现在还有联系吗?他给打电话发消息吗?”
佟贝贝摇头:“没联系。”
闵恒:“那就行。”
但佟贝贝预料到这次碰到后,孟平云又要拿别的号码给他打电话发消息。
然,当天晚,一条陌生号码的信息传送了过来。
佟贝贝点开,大段内容,开头写着“贝贝”,末尾标注了“孟”字。
佟贝贝一字没看,直接删除、号码拉黑。
但佟贝贝没想到他接下来收到了这么一条消息:
【如不复我,我只能联系现在的丈夫了。】
第条:【我知道结婚了。】
佟贝贝攥着手机默默深呼吸,这次没拉黑号码,走进一楼小书房,带门,拨了电话过去。
电话很快就通了,那头传来孟平云的声音:“贝贝。”
佟贝贝态度冷硬:“想说什么?”
孟平云:“我就是想联系。”
佟贝贝语气干瘪:“现在联系了。”
孟平云在电话那头叹了口气,说:“别这样,贝贝。”
佟贝贝握着手机,不吭声了。
孟平云:“贝贝,跟爸爸见一吧。”
佟贝贝态度坚定:“没必要。”他没爸爸。
不待孟平云开口,“我不见,打算怎么样?找秦岭?”
孟平云:“我……”
佟贝贝不受胁迫:“找吧,随便。”
说完挂了电话,再次拉黑。
“贝贝?”
秦岭的声音从门外传来。
他奇怪人去哪儿了,明明刚刚还在客厅。
佟贝贝调整了下呼吸,神色如常地拉开门,说:“我在这儿。”
晚,佟贝贝安静地趴在秦岭胸口,微微地着神。
秦岭搂着他的肩,摩挲着,问:“怎么了?”这么安静?
“困了?”
佟贝贝过神,闭了闭眼睛,“没什么。”
过了会儿,抬起脖子,看向秦岭,“我想我妈妈了。”
秦岭:“嗯?”
秦岭记忆力不错,还记得己婚前看过的佟贝贝资料的内容。
他想起来:“妈妈的忌日是不是快到了?”
佟贝贝点头:“是快到了。”
秦岭在佟贝贝额头亲了一口,说:“那天我陪过去。”
“好。”
佟贝贝趴去,安心地闭了眼睛。
秦岭是在几天后见到的孟平云。
当时他刚结束一会,正在会议所在的酒店的餐厅楼层独用餐。
一穿着西服、保养得当的中年男人忽然坐到了对。
秦岭抬了抬眼,没有放下手里正在切的牛排,语气克制而疏离,“抱歉,现在是我的私人时间。如是公事,可以联系我的助理。”
男人看着秦岭:“我是佟贝贝的父亲。”
秦岭握着刀叉的手顿住,再次抬眼。
孟平云沉静而气场充足,说:“知道秦总很忙,我就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