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在那晚之后,灵道带人围攻摧星楼,见到的却是一片死寂。
摧星楼中的所有弟子已经被遣散,人去楼空,而江亭晚也自此消失,不知所踪。
听到这里的时候,华恃没忍住开口问道:“摧星楼的弟子怎么消失的?他们不是中了邪毒吗?他们好了?”
宣书致看了眼依旧安定坐在凳子上,此刻显得异常乖巧的江亭晚,他看起来似乎根本没有听懂宣书致与华恃究竟说了什么,似乎与现在的状况也没有丝毫的关系,只是懵懂地看着桌上那个形状漂亮的香炉。
宣书致收回视线,徐徐道:“后来的许多年里的确没有再听说过有见过被邪毒侵蚀的人,我也因缘巧合见过几名当初的摧星楼弟子,他们不肯透露当时发生了什么,但也的确都已经痊愈,我想或许他们的确都已经被治好了。”
华恃不解道:“怎么治好的?是蘑……是江前辈治好的?”
“或许是。”
宣书致没再继续说下去,不过眯着眼淡笑着看华恃。
华恃摸了摸自己的脸,对着宣书致的眼神实在有些发怵:“师父,你看着我做什么?”
宣书致当然不是在看他,而是在透过华恃看另一个人,不过他很快收回了视线,似笑非笑道:“好了,现在该轮到你跟我说说,你是怎么遇上江亭晚的了。”
华恃点点头,将自己和周鲤羽星他们在霜林谷内的经历告知了宣书致。
和对周鲤羽星他们叙述的那个版本并不相同,华恃没有隐瞒他使用韵秀笔空间暂时躲避的事情,因为宣书致早知他拥有当初自灵道总坛里取出的三件宝物,所以他没有必要对宣书致隐瞒。
不过他隐瞒了和系统有关的事情,以及自己在回光珠里见到的画面。
最后他说起了江亭晚对灵砂剑的反应,直到此时他依然无法想明白这件事情的因由:“师父你说江前辈是摧星楼主,他是邪主方微座下的高手,那他与柳栖霜有过接触吗?”
宣书致抬眸道:“嗯?怎么又问起柳栖霜了?”
华恃道:“因为这把剑。”他将灵砂剑再度拿了出来,还没等将剑放在桌上,江亭晚就好似目光被剑黏住了般,视线追随着华恃手里的剑,再也收不回来了。
宣书致看着江亭晚的动作若有所思。
华恃道:“江前辈似乎对这把剑有特殊的反应,但是这把剑是柳栖霜的佩剑,我想或许……”
“江亭晚与柳栖霜根本就没有接触。”宣书致明白华恃想说什么,当即便打断他的话道:“他们最多不过在某些正式的对抗场合见过,从未有过私下的交流,江亭晚不该对柳栖霜的佩剑有反应。”
华恃陷入苦思:“我也是这样认为的,可是……”
两人没有将话说完,同时看向了此刻正对着灵砂剑发呆的江亭晚。
可是眼下的情形又该怎么解释呢?
江亭晚对灵砂剑的反应究竟代表了什么?
“会不会,江前辈他知道了什么与灵砂剑有关的秘密?”华恃突然说道。
这话让宣书致向他看了过来:“怎么说?”
华恃当然说不出什么原由来,因为他也不过是随便猜测而已。
然而他这无心的言语,却让听着这场对话的方微不禁又向江亭晚多看了一眼。
华恃的猜测或许并非没有可能。
接下来方微便又听华恃与宣书致聊了几句,宣书致向华恃问了他最近修炼的进度,又叮嘱了他几句之后,这才终于挥手放人离开,而华恃起身才刚准备要走,宣书致却不知为何又将人叫了回来:“等等,谁说让你就这样走了?”
华恃不解回头:“师父还有什么吩咐?”
宣书致推了推,也不管将江亭晚推得一个趔趄险些跌倒,回头朝他龇了龇牙露出凶狠的表情。
“把这个家伙带回去。”宣书致懒懒道。
华恃茫然眨眼,看着被塞到自己近前的人:“啊?”
虽然这位前辈现在是已经被人收拾干净,看起来甚至还有点清秀,除了脸还有点绿之外看起来就像是个文文弱弱的书生,但华恃可没有忘记这位当初在霜林谷里一掌能够劈开石墙的凶悍战力。
现在宣书致把这个□□烦扔到他的面前,华恃觉得自己额头上似乎隐隐现汗:“师父,江前辈在这里住得挺好,与您相处似乎也十分愉快,带回我那里去有什么……”
“我之前不是让你帮忙吗?”宣书致拿起旁边得纸扇,身子往后仰了些,扇了扇风做出事不关己得样子,似乎在防着华恃将这麻烦再丢回来,“我要你帮的忙,就是让你帮我照顾这个家伙。当然,如果你能将他治好,那是再好不过。”
华恃觉得自己根本没有那种能力:“师父!”
宣书致笑了笑道:“好了,去吧。”
华恃对着宣书致的目光,觉得这刻他眼中似乎藏了许多东西。
他没有办法读懂,但方微却读懂了宣书致的意思。网,网,大家记得收藏或牢记, .报错章.求书找书.和书友聊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