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够一直陪着自己,而他也就可以这样一直与柳栖霜相处,让柳栖霜对他产生好感,然后慢慢让对方喜欢上自己。
但谁能够想到他们的分别会变得这样仓促,而他甚至根本没有来得及对柳栖霜说出那些他藏在心底的话。
如果早知道会是如此,他就该将所有的话说出来,他就该更果敢的用对待柳栖霜的态度去面对他保护他,而不是揣着明白装糊涂,假装不清楚对方的身份,天天想着用言语试探对方,偷偷摸摸地讨点亲近。
可是现在想这么多都已经没有了用处,华恃声音沉闷地道:“对,我早就知道了,从那次在鸢湖回来之后我就猜到了。”
宣书致听到这里骤然抬眸:“那次?”
华恃懵了片刻,老实点头:“嗯。”
易湛不解道:“怎么了?”
宣书致摇摇头很快将话题转开,用前所未有地认真神色对华恃道:“你刚才说你想救他,我现在告诉你,他曾经说过,这世上能够救他离开那处囚牢地人只有你,计渊不行,陆曜不行,我和易湛也都不行,只有你。”
华恃几乎有种被大奖砸到头上的感觉,他胸腔里心跳声骤然快了许多,仿佛不敢相信似地,指着自己再三确定道:“真的是我?为什么会是我?我真的可以做到?”
“你能不能做到,这是你自己说了算,别人说了也没用。”宣书致这时候终于缓缓起身,他来到窗边看着外面四处走动奔波的弟子们,眯着眼睛感受着自窗外照进来的暖光,接着又道:“而至于为什么会是你,大概是因为你身上那股旁人都没有的气运,大概也只有你这样的气运之子,才能够随意进出任何危险的地方而不必担心被困入其中无法脱身。”
宣书致回头侧着光看向华恃:“否则你以为他为什么会找上你?”
华恃僵直地听着宣书致的话,喃喃着道:“是这样吗?”
宣书致先前只顾着说出那些话来,到现在才想起来似乎自己过于急切的想要让华恃救人,却忽略了华恃的感受,他不希望方微被认为只是为了获救才接近华恃欺骗华恃,因为在他看来方微在华恃身上花费的经历和照顾绝对值得换来华恃的真心相待,他于是改口道:“其实他……”
“所以他会来找到我,是因为我是这世上唯一能够帮到他的人?”华恃眨了眨眼睛,眼圈虽还红着,但因为宣书致接连的讲述,他的情绪已经渐渐高涨起来,“所以我会遇上他是注定的对吗?”
宣书致:“……”
他轻咳了声,接着华恃的话道:“也可以这么说。”
他到现在才发现似乎华恃心里面所在意的东西,跟他所以为的有着微妙的区别。
而华恃根本不清楚宣书致在考虑着什么,他现在忧心忡忡,已经顺着宣书致刚才的话想了下去,想当初柳栖霜究竟是如何在被囚禁的绝望时刻挣脱束缚分出了那缕神识,想他究竟是在怎样的状况下才将所有的希望寄托在自己这个当时根本连修行都没有入门的普通人身上,又想他究竟经历了多少困难才找到自己,又是否曾经因为自己的实力低微而失望过。
不对,柳栖霜从来都没有嫌弃过他的弱小,相反他永远都在耐心的帮助自己,就算自己最开始时天天偷奸耍滑,他也从来没有怪过自己,依然每天都这样陪着自己。
是他当初太过没用,才会在关键时刻没有办法站出来保护好自己的人。
华恃越想便越是懊悔,而这些懊悔写在脸上,也叫宣书致和易湛看了个清清楚楚,宣书致适时出声道:“你也不必太过担心,只要你的实力足够强大,你总能够将他救出来的。”
只不过要赶在那群黑蛇再有别的动静之前。
告知了华恃只有修炼到更强的地步才能够救出宣书致之后,华恃将该问的话都已经问过,没有再耽误时间,便立即转身继续修炼起来,而宣书致则道是要召集旁人商量尽快带着华恃前往祸渊救人的事情,虽然以华恃目前的实力救人还有些勉强,最好还是再给他半年的修炼时间,但现在黑蛇的祸患仍然没有解决,为防事情有变,他们已经没有机会再等待更长的时间了。
宣书致将这些话对易湛说出,道是要对方前去通知其他人,然而易湛答应下来,却没有立即离开,而是记挂着刚才宣书致的反应。
“之前你和华恃对话的时候,提到华恃从鸢湖回来就知道了邪主的身份,为什么你好像反应不太对?”
易湛特别注意到了这幕,因为宣书致向来沉稳,像这次这样的反应却还是少有。
而听见易湛的问题,宣书致神色再次怪异起来,低声道:“我还记得那次华恃从鸢湖回来之后,曾经向我问过回光珠幻境的问题,他说他在幻境里见到了个人,关于梦境里那个人的事情,他都记得清清楚楚。”
易湛不解道:“怎么了?”
宣书致摇头叹道:“回光珠从来不会胡乱将人拉入梦境,华恃既然会梦到那个人,必然说明那是对他来说极其重要的人,比如家人,比如喜欢的人。”
易湛似懂非懂,依旧定定看着宣书致。
宣书致道:“如果我没有猜错,从华恃的反应来看,他当初在梦境里见到的人应该就是他所牵挂喜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