满脑子都是问题的铃兰把日记本收起, 看到奉吉和吉云已趴在书上睡着。她想起了‘书中自有黄金屋’‘书中自有颜如玉’那句话, 但对这两个人而言, 这句话应该改成‘书中自有梦周公’才是。
揉了揉酸硬的脖子,铃兰点开信息板查看,见血量还挺多肚子又不饿, 就去厨房煮咖啡喝。咖啡是第一个副本的旅客物资,没见过的牌子, 提神效果一流。等她端着煮好的咖啡回去时, 就见吉云和奉吉已经醒来。
他们坐在客厅中还算干净的红木餐桌上, 桌子上摆着一盘色香味俱全的鱼, 红烧,装点摆盘异常讲究。两人不动声色的看着鱼, 鱼不动声色的卧在盘中。那架势, 总觉得有股想跟鱼干上一架的冲动。
“谁送来的?”
她把咖啡壶放在中央, 坐上位置后,两人才把视线从鱼身上移到她身上。
吉云再次把视线挪到鱼身上, 吞咽着可疑的口水说, “就是白羽那两面三刀的臭小子啦。居然敢送毒物来,其心可诛!”
奉吉轻飘飘瞥去一眼, 吉云心虚的挪开视线,“都说过是吃多了才会死,这盘子里才5条。而且他们是全队来的, 人挺客气, 说了不少好话。”
噢?
现在的示好目的就只有一个。
吉云跳脚, 有点都不赞同奉吉的话,“那就更诛心了,我们明明是3个人,他却送5条鱼过来?他是什么意思?他的意思很明显啦,就是想让我们内部搞分裂!”
咚咚咚的敲门声紧接吉云的话响起。吉云惊慌看去。门再没半点动静。
奉吉去查看情况,一看发现门口又摆了一盘鱼,清蒸的。
见只有三条鱼,吉云的火气更甚,“我确定他们就是想让我们搞分裂啦,不然就送四条过来了。”
两条鱼被并排放在咖啡壶边,刀锋烹饪完全不同。
铃兰喝了口咖啡,“两方人马。”
奉吉,“确实。”
两方送鱼,一方目的昭显,一方躲藏不见,论起来,铃兰更喜欢明的那方。她信坦诚是沟通的第一大前提,遮遮掩掩只会让人胡乱猜测防不胜防。见他们还盯着鱼不放,血条却是满的,铃兰把鱼收起,“找资料吧。”
找……
都找了十多天了,没有半点进展,吉云苦着脸跟奉吉抱怨,奉吉摸了摸他的脑袋,吉云撇着嘴再次投入书海之中。
半个小时后,奉吉拿出一个信封,按书写方式来看,应该是地方小官员向上层递交的公函。
“怪鱼出现、七月大旱,城中危机,望元帅速派精英处理。”
公函还并未被拆,元帅还来不及处理,整个小镇就先一步灭亡了。
怪鱼、大旱、城中危机、粮食紧缺,这四个信息与日记本上书写的不谋而合。
见奉吉把资料拿出来分享,铃兰也说了刚才发现的,顺便总结他们应该把目标往李民新身上引,“你看的资料中,可曾注意到有李民新这个人?”
奉吉摇头,吉云听后俯身找书,机灵的拿出一本蓝封大本,大本上写着‘族谱’两字,“这个问题我知道,我刚看过李家族谱。里面有他的名字。有了,他爹叫李维治。”
奉吉若有所思,“李维治我好像在哪里看到过。”
吉云学的有模有样,“听你这么一说,我好想也在哪里看到过。”
铃兰:……
被两人这么带节奏,铃兰也升出一种在哪里看到过的错觉。
等等。
不是错觉,她好像真看到过,可到底在什么地方看到的呢?好像就是在这两天看的呢,不是在书上看到的,而是在什么其他地方。究竟是哪里的其他地方呢……
紧锁眉头,苦思冥想。
对了。
茅塞顿开的铃兰走到红木餐桌,把桌上书本全部移落。密集的书本哗哗哗落下,引来两人注意。他们以为是桌子上有东西,哪里想铃兰竟跳上餐桌把墙壁上的一副字给摘下。
行云流水的草书被框在两米长的高档宣纸上,上面提的词是东坡居士苏轼的《念奴娇·赤壁怀古》,而落款名却是李维治。
“是他!就是这个李维治。可就算知道画是他送的,也不知道他住哪儿呀。”
既然画在小洋楼中,自然线索也在,三人开始搜寻小洋楼里的每个角落,终于在一间儿童房中找到了一本日记本,日记本字迹稚嫩,用着如同铃兰找到的第一本日记的叙述方式。铃兰把重要关键信息归纳。
“1月10日晴。我今天才发现做生意一点都不轻松,还是做文职的好,像李爸爸那样每年都要跑去外面做生意人晒得又黑又瘦,李民新已经很久没见到他了。但我爸爸不一样,每天坐在办公室里长得白白胖胖,还有一大堆人巴结他办事,我也能天天看到他。哎,可是我又羡慕李民新,他多好啊,不用每天被爸爸逼着写论文,也不会被逼着回答老子庄子,一个回答不好还会屁股遭殃,哎,屁股疼的什么都不想写,可是不写明天还得挨揍。可怕。”
“1月30日雨。李民新今天很开心,因为他爸爸回来了,他兴奋的跟我说,他爸爸给他带来了个小礼物,我瞅了瞅,咦,不就是条鱼嘛,有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