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有些时候, 人与人之间的平等,是建立在双方实力/权利/金钱/势力等的相同层面上, 才产生的。
作为实力方, 五人已经耐着性子心平气和解释了,若对方还是不依不饶的话,那就只剩下一个字:打!
二级区域,在铃兰看来, 就是个被监视器角角落落布满的密闭空间,生活在里头的人自认为被保护的很好, 全然不知他们没有一点**。
比如耳机青年, 他自认为看到地面上的一切, 就以为了解了一切真相。殊不知,螳螂捕蝉黄雀在后。他们同样是在被三级区域里的人牵着鼻子走。
被洗脑、被引导, 活到现在, 一条黑的走到底。
多可悲啊。
看到这群人, 铃兰心中是怜悯多余愤怒的。
她的体力值因为受伤持续走低,但她像个无事人般挺直身体,让人看不到她的脆弱。
她并不想管这些人到底是怎么想的, 她只是说了自己想说的而已。
信不信她这种事情根本不太重要?她不是市长,不需要用虚伪的谎话操控这些人。
她只是做了自己该做的。
解释自己为什么要做这些。
解释的同时, 并观察他们, 谨慎提防。
铃兰不会小看任何一个人, 像他们这种表面能力弱鸡的, 若是突然就扔出一个炸弹, boom的一下炸烂的话。那可就糟糕了。
伤亡VS用嘴说,显然用嘴说的死亡概率更低。
敌未动,他们决定先撤。五人看向四周,决定翻墙而走。但翻墙的帅气利落动作,在旁人眼中,又有了新一轮的解读。
“他们要逃!”
铃兰差点滑落屋檐。
真是的很难做啊!
正面刚,很容易让人以为要大家,不正面刚嘛!就以为是要逃走。
怎么办?
自然是趁着人还没动作的时候逃跑啊!
看着那群动动手指就能杀死人的人离开,一个戴眼镜的灰面青年大喝,抓着手中的东西准备砸时,被铃兰先一步看到,拿罐子砸来。
嘭!
可悲的又发现流血事件了!
众人愤怒的拿东西砸。但人早已逃离,多砸无济于事。
耳机青年快走几步大喊,“喂!你们!”
他们逃的飞快,很快就要没了踪影,耳机青年快走几步大喊,“你们真的只是为了搬走陨石,不会再做其他的是吗?”
没人回答的小卖铺充满着众人的松气声和抱怨声,只有耳机青年执着的看向他们离开的地方。
“别看了,赶紧过来帮忙!”
一个中年妇女扯着青年走向伤员,让他帮忙打下手,耳机青年机械完成护理动作,跟着中年女人回到矮破的房子后才说,“妈,我觉得他们说的是真的。”
他的眼中充满着需要认可的光芒,但中年女人没有去看。
房中的计算机快速闪动影像,监视着二级区域和一级区域的所有内容,有一个画面被定格,那个画面上显示的是曾见过的丑陋的兽。
“什么?”中年女人用纸擦着满手的血,血是刚才处理门牙掉了的中年大叔的,她使劲擦着,但凝结的血没有水根本擦不掉,中年女人努力了一会儿,也不理会了,将纸巾扔进垃圾桶。
“妈,我觉得……”耳机青年跟着她走,她走到哪儿,青年就跟到哪儿。
中年女人知道他说的,转身认真看他时,让他制止住了自己的声音。
“孩子,你是拿什么去判断的?判断那几个伤害我们的人说的话是真是假?不管是真是假,从他们动手那刻起,这梁子就结下了。”
“可如果不是我们拿着武器过去的话,他们也许就不会动手,我觉得他们还蛮好说话的。”
这是耳机青年的印象。
在他看到地面上这些人斗野兽的时候,他就觉得这些人不简单。
他有自己的思维,虽然像大部分那样感谢市长,可他更愿意在陆地上生活。
说起来,说愿意一直闷在地下啊,可是上去,需要的是非常大的勇气。
中年女人看着青年,许久才道,“孩子,你相信他们又怎样?不相信他们又能怎样?相信后,难道你就会站在市长的对立面?相信后,难道你就不住在二级区域?好不容易活下来,难道你就不想再回到地面上?我不知道他们说的话是真是假,我只知道地面温度越来越高,没有人能在那么高的温度活下去。”
“可是我们也不能一直在这里生存吧!难道你想在地下室养老,想在地下室看我生儿育女?”
中年女人叹息一声,睿智的眼闪烁着知性的光芒,“不!我不希望,我不希望看到末日永无止境,也不喜欢你对万事妥协,我只希望,在情况未明之前你先按兵不动,好好生活。国王都不会喜欢锋芒毕露的人,不管是忠臣还是佞臣,我也从不指望你去做一个开疆扩土的英雄,我只希望你能平平安安的活到老!”
“可如果他们说的都是真的呢?”
“那就让我们等待那一天的到来。”
激烈闪烁的计算机边上放着一张合照,照片中一家三口一场温馨。
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