吞吞吐吐地说,他去看情妇和小儿子了。
陆国梁凭着苏常悦最恨的两个人,逃过一劫。
后来,在陆越泽读高中的某一天,陆国梁喝昏了头,在陆奶奶的寿宴上摔断了腿,固执地认为是陆越泽要害他。
在医院里待了几个月,得知自己的腿永远瘫痪后,那个男人歇斯底里:“你以为那场大火是意外吗?我问过警方了,那是人为的火灾!”
“除了苏常悦,还有谁能有那个疯劲?”
“她是要拉我们父子俩一起死!”
“她不杀你,不过是看我逃出去了,留下你,让你帮她复仇而已!”
“你别以为她真的爱你,她骂你的那些话你都忘了吗?哪个母亲会对自己的孩子说那些话?”
也没有父亲会对孩子说这样的话啊。
陆越泽漠然地看着陆国梁,没有一点反应。
在寿宴上,所有人都对他指指点点的时候,他好像就习惯了这些恶意的言论了。
流言蜚语甚嚣尘上,就连陆越泽读的高中都传出了类似的消息。
同学都躲得远远的,不敢靠近他。
老师见到他,眼底的目光也带着探究。
而在这时,还有一个傻乎乎的人,总是从初中部跑来找他。
于是,陆越泽做了一个决定——
“……喵?”
“……喵?”
“喵喵喵!!!”
猫咪的肉垫连续不断地拍在他的脸上,很冰。
陆越泽回过神,元猫猫杵在他眼前,近得他的眼瞳都聚不了焦,只能模糊地看见小猫圆圆的脸蛋。
猫咪缩回了脑袋,焦距一下变得正常,小猫蓝色的眼眸也由模糊的蓝水滴变回了透亮的蓝宝石。
“喵喵喵!”
小猫咪气得胡须都支楞了起来。
本喵抱着你呢,居然还敢发呆!
猫猫拳伺候!
元猫猫不满意地又打了他一下,轻轻的,一点杀伤力都没有。
蹲坐下来的猫咪一摇尾巴,指向窗外:“喵!”
车前,凝滞的车队已经开始重新流动,犹如冻结的江河在春天迎来了汛期。
而陆越泽心底冻结的世界,也在不知不觉间,被一只小猫咪蛮横地破开。
小猫不仅住了进来,还每天都在他的心里打滚,偶尔用爪子挠得他心痒,偶尔发脾气乱蹬乱跳,偶尔又抱紧他心里最柔软的地方,呼噜呼噜地睡觉。
于是极天的寒夜过去,春风重新吹拂过曾被它抛弃的地方。
他们前方的车启动了,慢吞吞地朝前开去,逐渐加速。
元猫猫兴奋地叫:“喵喵!”
路通了,可以开车了!
铲屎官快点喵!
本喵想要回家了!
陆越泽看着猫咪的后脑勺,都能想象出他开心的表情。
……对,他们该回家了。
很多时候,想要做什么事,并不需要周全的考虑,也不需要下定决心。
自然而然的,陆越泽捞起小猫咪,在猫的软乎乎的头顶亲了一下,将小猫放在副驾驶座位上,重新启动车辆。
小猫咪张着嘴一动不动,露出两颗小小的尖牙,呆若木猫。
干什么突然亲我?
本喵又被吃豆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