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的高岩。
emsp;emsp;傍晚,傅平安约高岩在上次喝酒的鸡公煲重聚,老板一看熟客来了,上前招呼,傅平安说拿两瓶酒,老板回身从货架上拿了两瓶二锅头,就听两位客人异口同声道:“两瓶啤酒。”
emsp;emsp;两瓶啤酒还是给傅平安一个人喝的,高岩开摩托,而且身上带枪,不能喝酒,以茶代酒喝了两杯,傅平安提出让高岩帮自己找一个人,高岩看了手机上的照片,说行吧,吃完饭我就安排。
emsp;emsp;两人用半小时就吃完了饭,老板眼睛都瞪大了,要知道上回这俩货可是喝了六七个小时一直到半夜喝得烂醉才走啊,怎么今天转性了。
emsp;emsp;傅平安付了账,坐着高岩的摩托车来到一个地方,高岩是刑警,刑警都会有几个线人,对道上的人和最近发生的事了如指掌,这位线人是个开按摩房的中年地痞,剃了个大光头,穿一身阿迪达斯运动服,他看了照片说:“这不小北么,顾北,我老邻居了。”
emsp;emsp;高岩说:“哪儿能找到他?”
emsp;emsp;线人看了看傅平安:“你同事?哪个分局的?”
emsp;emsp;高岩说:“少废话,别扯其他的。”
emsp;emsp;线人说:“这小子神出鬼没的, 我也不知道他住哪儿。”
emsp;emsp;高岩点点头,拿出手机拨了个号码:“人民路和建国路交叉口,往西二百米的巷子里,亮红灯的,叫三温暖发廊,涉嫌卖淫嫖娼……”
emsp;emsp;线人立刻服软:“我想起来了,他在蓝旗鱼的士高干活,好像是看场子。”
emsp;emsp;高岩摸出二百块钱塞给他,转身走了,线人在背后招呼:“有空来玩啊,给你安排个嫩的。”
emsp;emsp;高岩头也不回,向后面比出一个中指。
emsp;emsp;时间尚早,迪厅还没开张,既然有了姓名就好找人了,高岩打电话给同事查到顾北的家庭住址,直接上家里去堵人,线人说的没错,顾北就住在人民路上的醒狮小区,顶楼的605室,这只是个流氓混混,用不着大张旗鼓,两人敲了半天门,是个老太太开的门,自称是小北的外婆,外孙子不在家,出去上班了。
emsp;emsp;“你们是小北的朋友吧,进来坐。”老太太说。高岩冲里面瞅了瞅,房间逼仄狭窄,一览无遗,顾北确实不在屋里。
emsp;emsp;傅平安也发现顾北的家比自己家还穷,堪称家徒四壁,怪不得这小子戾气这么足。
emsp;emsp;“外婆,我欠小北一些钱,您帮着收下吧,我还有事就不坐了。”傅平安摸出五百元钱,塞给老太太,向高岩使了个眼色,两人告辞离开。
emsp;emsp;下了楼,高岩点了一支烟:“你这个性格,不能当警察,你要是在基层派出所干,每个月的工资都不给你积德行善的。”
emsp;emsp;傅平安说:“我不是没在派出所上班么,看见了就不能装看不见。”
emsp;emsp;高岩戴上摩托头盔:“走,蓝旗鱼的士高。”
emsp;emsp;这家迪厅是新开张的,两人来得早,客人还不多,一眼就看到顾北在台上打碟,原来这小子并不是看场子的,而是个DJ哩。
emsp;emsp;高岩大喊一声:“顾北!”
emsp;emsp;顾北抬眼一眼,撒腿就跑,跑出去没几步,被从另一个方向包抄过去的傅平安一脚踹倒,迪厅看场子的保安过来干涉,高岩亮出证件,他们便不再过问。
emsp;emsp;两人将顾北带到迪厅外面的巷子里,问他是受了谁的指使诬告傅平安的,顾北一言不发。
emsp;emsp;“不老实是吧。”高岩一拳勾在他腹部,疼的他佝偻着身子,龇牙咧嘴,但很快就站直了,依旧是一言不发。
emsp;emsp;“抗打是吧!”高岩抽出甩棍抖开,朝着他后腰就要抽过去,被傅平安按住了肩膀。
emsp;emsp;“顾北,出来混就得守规矩,报警算哪门子事儿,有种你打回来,现在就给你这个机会。”傅平安说。
emsp;emsp;顾北冷笑:“你带着条子来找我,还让我和你打,我他妈又不傻。”
emsp;emsp;高岩一耳光抽过去,顾北鼻子又冒血了,他伸手摸了摸,舔了舔指尖的血,坦然道:“继续,哼一声都算我孬种。”
emsp;emsp;这么硬气的小混混倒是少见,高岩伸手掏铐子,傅平安摇摇头,说:“我来。”
emsp;emsp;“顾北,你不用管他,我知道你不服,咱俩单挑一把,就咱俩。”
emsp;emsp;顾北抬眼看了看他,眼中闪着狼一样的寒光。
emsp;emsp;“你说的,他不许插手,打成啥样也不能抓我。”顾北说。
emsp;emsp;“没错。”傅平安话音未落,顾北一头扎了过来,他打架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