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候,克拉运河问题自然迎刃而解,可是那个时候,马六甲海峡也不再是问题了。”傅平安以这句话结尾。
郑杰夫听完,没有再进行探讨,而是问他来的路上吃饭没。
“我就坐在餐车上,吃了高铁的盒饭。”傅平安说,但是肚子却不配合的咕咕叫起来。
郑杰夫笑了:“年轻人饭量大,一个盒饭不够啊,去食堂再吃点吧。”说着让秘书带傅平安去二十四小时值班的小食堂吃了一碗馄饨,吃完饭,工作人员带他出了中南海,依然安排在国二招住宿。
傅平安刚进宾馆,就接到一姐的电话,他们这两年联系不多,这个节骨眼突然打电话来,莫非是知道自己在北京。
果不其然,一姐不知道从哪儿听说傅平安在京,力邀他参加一个饭局,傅平安碍不住面子去参加了,地方挺宽敞,装修也豪华,满座都是陌生面孔,一姐热情介绍,这位是那个部委的司长,那位是哪个机关的主任,还有一位谦和有礼的中年人,竟然是淮门市的市委书记。
过年前,地方官来京走动,也是很正常的,别看在地方上是一方诸侯,厅局级干部到了北京,就是个弟弟,说话都低声细语的,见人就点头哈腰。
地级市的市委书记想私下见省里的前几号人物都不容易,遑论中央领导,张书记来北京,也就通过驻京办的人联系一些本地出去的大人物, 也没什么明确的目的,就是联络一下感情,混个脸熟,这回驻京办很给力,居然约到了一姐,一姐说我有个小老弟是你们淮门人,这样一来一去话赶话,就找到了傅平安。
这个局,是张书记做东,但是主宾并不是一姐,也不是傅平安,而是一位副国级领导人的秘书,也是淮门人,姓丁,丁秘书姗姗来迟,一进门就连说抱歉,傅平安一看面熟,这不就是带自己去吃混沌的哥们么。
丁秘书也看到了傅平安,本来他是来应酬一下,喝两杯就走的,这回不走了,坐住了喝,将傅平安一通夸。
“能给国家领导人做国际形势分析的学者里,小傅是最年轻的一个。”丁秘书说,“前途不可限量,我敬你一杯。”
这种应酬场合,尤其是位高权重的人物,是不会随便夸赞一个人的,在座的也都是伶俐人儿,把丁秘书的话和傅平安刚才的话结合分析一下就明白了,傅平安紧急进京,那是海里在召唤,这刚从大内出来就被拽来和大伙儿一起喝酒,这得多大的面子,多大的缘分啊。
酒过三巡,张书记端着杯子就过来了,先敬过丁秘书,转到傅平安这里就不走了,称兄道弟,倾诉衷肠,还拿出手机互相加微信,留私人电话号码。
“淮门有任何事,哥哥给你办的板正的,过年回去不?我安排。”张书记拍着油肚子说,他可不是说客气话,今天他太高兴了,终于搭上一条通天的线了,丁秘书这样的,家早不在淮门了,想照顾也照顾不到,而且人家身份太高,巴结都巴结不着,傅平安还年轻,好打交道,家又在淮门,把这条线经营好了,以后有大用处,倒不是说图升官发财,结交一下未来的大人物总不是坏处。
张书记简单估算分析了一下,傅平安年纪轻轻就到了这个层次,如果继续学术研究的话,将来就是国师级别的存在,如果从政的话,省部级打底,高了不好说,保不齐能混个联合国副秘书长哩。
……
酒局过后,傅平安回宾馆休息,订了次日飞南京的机票,他临时改变主意,先去南京,拜见岳父母。
躺在国二招的床上,傅平安刷了一会手机,他有罗瑾的微信,忍不住翻看“孩他娘”的朋友圈,空空如也,啥也没有。
好像罗瑾也在北京,这会儿她在干什么,会不会处于孕前期的各种剧烈反应中?他不禁想到2009年初刚当兵那会儿,在守备区食堂看到罗瑾的第一眼,做梦也想不到时隔八年,高高在上遥不可及的女神,竟然怀了自己的孩子,命运真是会捉弄人。
要不要问候一下罗瑾呢,傅平安陷入纠结,问候吧,有点对不起谷清华,不问候吧,又显得冷血绝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