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如镜就必死无疑,小狐妖,你忍心看一个为了你,拿最后一丝生的希望来与我抗争的人去死吗?”束云壑轻轻道,“你真狠得下心吗?”
红蓼闭着眼不吭声,她能感觉到心口的匕首尖端在晃动,应该是水如镜还在做抗争。
她抿了抿唇,衣袖下的手握紧了拳。
和她的话说完,束云壑又去看云步虚,认真道:“现在轮到你了,圣主。”
他紧握匕首:“圣主真希望这狐妖为地之主所有吗?你真能割舍掉她,选择唾手可得的六界吗?”
云步虚紧蹙眉头凝着红蓼浑身布满霜雪,她被黑暗气息包围,人有些恍惚,似奄奄一息。
他气势磅礴,灵威迫得束云壑喘不上起来,后者只能作势再刺手中匕首,逼得云步虚收敛一些。
“你想要什么。”云步虚终于问出了他等待已久的问题。
束云壑心里暗暗松了口气。
“我要活着。”他一字一顿道,“下一个不会杀我的血誓,将其余的地之主血脉交给我,我就把她还给你,也把这具身体还给你们,如何?”
“做个选择吧,圣主大人。”
话音落下,紧接着响起的是轻笑声。
这个时候还有谁笑得出来?
天时地利人和,只有束云壑笑得出来吧?
可他没有笑,云步虚也没笑,笑的是……
红蓼。
红蓼身上霜雪骤然融化,笑得明媚生动,无处不妖娆。
她突然动了,束云壑一皱眉,立刻要将匕首刺下去,却发现红蓼的动不是挣扎逃跑,而是撞上那把匕首。
他不可置信地看着这一幕:“你怎么敢!你疯了吗!”
她体内已经没有地之主血脉了,九尾天狐而已,再强大也强不过有血脉和地之主帮助的他,怎么可能挣脱他?
所以她根本不挣脱。
只见那匕首确实是刺下去了,红蓼却一点血都没有流。
包裹着她的冰寒之气也没再围上来,又或者……从一开始就没有什么冰寒之气!
她就是装的!
眼前金光一闪,红蓼的身影化为乌有,再出现时,她已经在云步虚身边。
云步虚脸上的紧张担忧都消失了,淡漠回到了他充满神性的脸上,他轻柔地替红蓼抚平衣裙的褶皱,将她严严实实地护在身后。
“一个简单的傀儡术。”云步虚漫不经心道,“送水如镜的身体回仙宫之后,吾便已安排好了一切。”
他目光如炬地盯着台阶上的人:“地之主,你这辈子都不可能战胜吾。”
“手下败将只有一条路可走。”
“受死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