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助理来家里接她去公司。
其他车子送去4s做保养,今天她坐了那辆辉腾。
去公司的路上,董兰一边翻着陶星宇工作室的资料,一边问助理:“小马,昨天和陶星宇的秘书聊得怎么样。”
昨天下午聊天的时候,她听到陶星宇的秘书贺嫣然有意无意地提到了和谷妙语是大学同学。散会后陶星宇先离开了,她正好授意助理以了解工作室情况为由单独约了贺嫣然详聊。
助理恭敬回话:“按您的吩咐,我从贺嫣然那里了解到了谷妙语的一些情况。据贺嫣然说,她在大学帮导员整理资料时看到过谷妙语的家庭情况。谷妙语的父母都不算有文化,她父亲是小学的体育老师,合同制的,母亲是工厂的车间工人,下岗之后在小区农贸市场卖窗帘。家庭收入很低,可能一年的收入只是您招待成伯东成总的一顿饭钱。”
董兰皱了皱眉。这样的家境,社会的底层,最容易培养出贪婪和钻营的品性。
“还有其他的吗?”董兰皱眉问。
助理的又一番话让董兰的眉心皱得更紧。
“据贺嫣然说,谷妙语上学的时候跟导员有点不清不楚,从而得到导员很多的优待照顾。从业后贺嫣然又从同行人那里了解到,谷妙语在原来的公司砺行装饰和他们的经理也有点不清不楚,从而也得到经理的很多照顾和庇护。现在谷妙语到了嘉乐远,也是没用多久就得到了嘉乐远一流设计师的关爱。贺嫣然说上学的时候她比谷妙语成绩好,但从学校毕业后到现在,她不断地努力也还只是设计师助理,但谷妙语已经能够参与业内的大项目。谷妙语之所以有这样的进步和成绩,这都得益于她眼光准出手也稳,总能和有本事、能给她带来帮助的人不清不楚起来。”
董兰的紧皱的双眉下,目光又冷又锐,眼底是毫不遮掩的嫌恶和鄙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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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午时,谷妙语提前请了一小时假打车去了火车站。
北京站人山人海,这里是全国各地人的梦想中转站。从出站口汹涌的人潮中接到父母的那一刻,谷妙语感觉自己忽然变小了,她又成了一个看到父母而变得开心雀跃的孩子。
在父母面前,一丁点小事都可以肆意放大成委屈。她抱着谷妈妈不撒手,像个在异地受了什么委屈终于等来了撑腰的家长的孩子一样。
可她到底受了什么委屈?她自己都说不清。也许是那段不晓得该不该展开的感情所遇到的阻力吧。
任炎的公寓住不下更多人,谷妙语把父母安排在宾馆住下。宾馆离嘉乐远很近,位置是谷爸谷妈特意选的,两口子说想看看谷妙语工作的地方什么样。
看看时间,正好可以吃午饭,谷妙语决定带爸妈到公司的员工餐厅去。
三个人溜达到嘉乐远大楼前。一辆车从三个人身边开过,停在停车位上,车子前面是一个w骑着另一个w的车标。谷爸爸看到这辆貌不起眼车,有点兴奋地朝着车子一指,对谷妙语说:“闺女,咱们楼下的老黄,你黄叔家,买了台和这个一模一样的车,总价十来万,贷款六万,坐着可舒服了,你黄叔还拉着你妈和我去进过窗帘布呢!”
谷妙语定睛看了看,知道老爸和她之前一样,认错车了。这不是十几万的大众,这是两百万的辉腾。
她还没来得及解释,副驾的车门被打开,董事长的助理先从里面下来。
助理走到车子后面,拉开车门。董兰从车里走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