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心。”
骆峰又挑了下眉:“听说你母亲那里也打算定增融资呢。”
邵远说:“是的,负责保荐的券商正在准备发行材料。”
骆峰点点头:“有人帮着弄,应该会挺顺利吧。”说完这句,他看着邵远,眼神中有着某种欲言又止——好像还有着什么要说,又好像为着某种顾虑不能当下就说。
邵远看到骆峰的眼神飞快往谷妙语身上一瞟。他在这一瞟间立刻了悟了骆峰欲言又止的话到底是什么。
——他想说的话,和他刚刚提到的人,以及他飞快瞟过的人有关。
他是想说:你帮妙语搞投资的事情,你母亲那边也在搞投资的事情。那你母亲知道你帮着妙语却不帮她,不会挑妙语的毛病吗。
邵远转头问了声谷妙语:“我们用去酒店外面迎一下成总吗?”
谷妙语想了下说:“我怕他们从地下直接过来,要不你们先进去吧,你们在里边等,我上去迎,咱们兵分两路,周全一点。”她出去迎人前,想起了什么,问邵远,“等下吃饭时,我用发言吗?”
邵远说:“不用,今天发言部分交给我。让你自己吹你自己的公司,你总是吹得太保守,还是我来帮你吹吧。”
谷妙语笑着转身走开。
等谷妙语走远了,邵远微笑着告诉骆峰:“骆老师放心,我母亲那边一切都挺顺利的,我帮不上什么忙。其实我做的事和她做的事是互相分开的,我们彼此互不干涉。”
他还告诉骆峰:“另外我还有位同事叫孟千影,今天她先生回国,她去机场接人了,没能过来一起就餐。之后关于温暖家的一切投资事宜,都会由她站到明面来主持,我会在幕后实际操盘。”顿了顿,他又补了一句,“这样会省去很多麻烦,也方便日后我帮温暖家做进一步的行业布局。”
骆峰听了他这番回答,表情终于不再寡淡,他点点头,有点满意这回答的样子。他对于徒弟的挂心,因为这番回答终于有所放心。
邵远在那一瞬间忽然意思到了什么。这意识让他隐约有了一种属于男人的危机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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邵远和骆峰进了预订的包间没多久,谷妙语就陪着成伯东也进来了。
成伯东给足了谷妙语面子,热情地接受了邵远的名片并给予了周到的初次见面该有的寒暄。
邵远忽然觉得成功的企业家未必一定要时刻保有威严,像成伯东这样不端身份肯释放亲和的领导者,也一样能以德服人。
成伯东一上了桌就敲定了晚餐的主旋律:“来来来,今天谁都不许喝饮料,咱们一起来点白的!”
谷妙语大大方方笑着说好。
成伯东转头对邵远说:“我就喜欢小谷这点,虽然是女孩子,但不扭捏,大气,让她喝白酒,能喝一点她就喝一点,喝不动了直接告诉我。不像有的女同志,不知道为什么骨子里特别瞧不上喝酒这件事,觉得这是个低俗行为。其实骨子里真正有风雅的人才更懂喝酒的乐趣,你看李白,要不喝点酒,能写出那么多好诗吗!”
邵远微笑着点头附和。
“我以前也对女生喝酒抱有成见,后来就因为一个人改掉了。”
酒过三巡,气氛大好,邵远找准时机切入正题。
“听说成总有意布局装修行业?”他给成伯东敬了杯酒后问。
成伯东喝得开心,也不藏着掖着,直白回答:“对,我有这个想法很久了,我有那么多楼盘,尤其以后精装修楼盘越来越多,与其拿给别的装修公司去做,还不如我自己搞一块装修业务出来,自己吃掉这部分利润。”
“成总,关于这个,我能斗胆和您说说我的想法吗?”邵远问。
成伯东笑:“说!你今天来见我,不就是为了要说说你的想法吗。有什么想法,大胆说吧,我可以听一听,反正听一听我又不用花钱!”
冲着成伯东这句打趣,邵远知道成伯东是个对一切心里门清的人。
他干脆也不迂回遮掩了,直接问:“成总,和成立一家装修公司相比,您觉得您通过投资一家已经很优秀的装修公司而切入装修市场,会不会是一个更好的选择?”
成伯东笑:“但我自己成立的公司,所有利润都是我的,而我投资的公司,只有我投资的那部分利润归我。反正都是花钱,我为什么不奔着所有利润都归我去操作呢?”
邵远扶扶眼镜,有问有答地说:“但成总,您这样比较的前提是,您新设成立的公司是赚钱的。可事实上,现在装修行业竞争很激烈,没有几家新设的装修公司可以在短时间内获得盈利。”
成伯东轻轻点了下头,示意邵远继续说下去。
邵远:“而且我觉得,虽然房地产行业和装修行业看起来很近、很交|融,但说到底还是两个行业,行业之间还是有界限和壁垒的,装修行业看起来简单,其实是个多环节长链条的过程,每个环节看似容易,但要做好,对技术性也是很有要求的。
“比如销售环节,房地产行业的销售是卖房子,但装修行业的销售其实卖的是服务。能把房子卖好,不一定能把服务卖好。但谷总的温暖家有位销售天才李跃,他厉害到能把装修服务卖出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