件事了结,我可以以死谢罪。”
景佑淡道:“你不用急着给自己定罪,这件事我会交给安全署处理,根据安全署的详细调查报告决定怎判。”
“……随便你吧,反正我都认,”景延还记着自己的目的,偷偷观察景佑的反应,试探着说,“但联邦那边……”
他顶着景佑的视线,硬着头皮说:“你能不能让淮裴停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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景佑端着茶杯,氤氲白气模糊了他的面容,昳丽眉眼模糊不清,他稳稳地喝了口茶,:
“你想让我救他,那你知道,赛安利斯淮裴的父亲做了什吗?”
“我知道,”景延急急地解释,“但赛安利斯他没办法,他要积蓄力量才能扳倒亚特,至于淮裴他父亲……赛安利斯没办法,亚特很看重他,就算赛安利斯想,没办法他偷出。”
“他没有你想的那丧心病狂,他救下过很多,这次潜入帝的这两个,还有其他一些,他们都是被赛安利斯救下的孤儿,才会一直跟着他,哪怕现在不离开……”
景佑眸色变换,定定看着他。
要是联络官在这,看见景佑露出这样的表情,这会儿已经捂着眼睛找借口离开这个空间了。
但景延毕竟和景佑相处的比较少。
他沉浸在自己的思绪里,“就算大哥说不用你管,但你不会真的不管了吧?”
“我不是想救他的,只要你帮我……”
他了景佑的眼睛,嗫喏了两下,终究还是没能说出。
书房里一时安静。
终于景佑轻声破了沉默,“到了现在,你想和我说的,只有这个吗?”
“……是。”
“但我有别的话想你。”
景延一听就有些急了,今天生了太多事,他已经耽搁太久了,再这闲聊下去……
“我母亲的死,和你有关系吗?”景佑锁住他的视线,一字一句地:
“或者说,从头到尾,你知道这件事吗?”
景延嘴角僵硬地垂了一下:“……我不知道。”
景佑审视着他,过了一会儿,他淡淡道:“是吗?”
“我真的不知道,你爷爷从不会跟我说这些的,他想做什都是直接吩咐他的心腹去做,其他压根不知道他的想法。”
景延生怕景佑误解,这段话说的又急又快,说完之后下意识淹了下口水。
不等他缓过气,景佑的一句话就压下,摧金裂石,山岳压顶:
“——那你那时候为什要离家出走呢?”
虚空中落下一根钉子,当场景延钉在了座位,他支吾了下,躲开景佑的视线,“我不记得了,这都是几十前的事情……”
“赛安利斯轻的时候是个二百五,敢出门到处乱逛,战火纷飞的帝他敢闯,持枪杀的土匪他敢劫——但那是因为他有倚仗。”
“他爹是联邦权贵,叔叔更是联邦军部首脑,他们不参与帝内乱,相反,帝的贵族还得争相和他们交好换取帮助,背景硬的没敢他一根头。”
“你呢?你为什敢在这种时候出门?”
同是所谓的权N代,赛安利斯和景延是不同的。
于内乱的帝说,联邦更像是个旁观的第三方——帝最大的冲突在内部,除非联邦在这时候宣战攻帝,不然他们是触及不到帝的核心利益的,没想在这种时候招惹联邦。
但景延不一样,他家就在帝,他哥还是帝最有希望结束裂统一帝的那一支。
在这种情况下,他就是个香饽饽,会走路的活唐僧,都想在他身啃一口。
抓住他,要是景帝在意,那最好,好处要多少有多少,只要逮着他往死里榨就行,但凡有利益,骨头缝里都得给他榨出油。
要是景帝真就心硬铁,说我就是不认这个弟弟,你爱杀就杀了吧,那别能拿他泼景帝一盆脏水,说他连手足都不顾惜,简直冷血无情。
两面都不讨好。
最优解是直接大军压境他们到抱头鼠窜双手景延奉还回去,既展示了实力,又震慑了其他心怀不轨的。
反正大局已定,就算暴露了景帝和家里的联系没什,这本就是心照不宣的事情。
但题是,景帝那时候是抽不出手的。
不说他身边带着景佑这个嗷嗷待哺的婴儿,妻子的死亡,父亲的背刺,混乱的局面和其余残留实力……焦头烂额不足以形容。
绑架景延的只是一支不成气候的散兵,真正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