睛唰一下就亮了起来,看着景佑的眼神有些飘忽。
“据说一个结婚的时候就是他一辈子最好看的那天,”景佑慢条斯理地说,“到时候可得好好地选衣服,毕竟是第一美么,得在婚礼上把最漂亮的一面展现出来才行,是不是,太子妃?”
说完这句话,他好整以暇地看着淮裴。
果不其然,这句话一出,宛如戳了淮裴的肺管子,脸色一下沉了下。
他笑得欢,淮裴后槽牙要咬碎了。
景佑咳咳两声,拉回淮裴的注意力,笑容温文,满脸期待,完全是和家未婚夫商量新婚细节的模样。
“对了,到时候宾客说不定还要拍照留念,那可是三百六十度环绕,要是哪里不够完美,可是一辈子的黑历史。”
淮裴眼里瞬间燃起火来。
“怎么,还想邀请你曾经的情敌们来参加婚礼吗?”景佑慢悠悠地说。
淮裴这点小心思,真的太明显了。
还扯什么同学,什么帝国贵族,嗤……
“不想!”淮裴毫不犹豫,“他们别想看到你一辈子最美的那天,还录像永久保存!”
尤其是某些名字里带塞的,还有带埃的,尤其是那个带汉的!
这个三个,绝对,不能来!
但说话,这三个就算想来……那也只有塞希尔能来,还得带着一个薛定谔的未婚夫来——陈璟忙着料理戴维斯公爵府,没顾得上处理婚约,两暂时还是未婚夫的系。
至于剩下的两个,埃里克斯和汉诺威公爵,现在还在帝国安全署里住着呢。
虽然从本意上来看,埃里克斯确没有想要刺杀景佑,但他毕竟被汉诺威公爵当工具用了一回,身上多少沾了脏水,暂时被在安全署里避风头,也给他一个训。@无限好文,尽在晋江文学城
景佑准备先他个一年半载,让他长长记性,再放他出。
汉诺威就更别提了,作为主谋,被景佑抓住谋害储君的把柄,别说一年半载,一辈子没希望见天日了,等到安全署把他身上牵涉的事情跟联邦那边交涉清除,也就是他的死期。
机算尽两辈子,汉诺威终究还是没能现他君临天下的梦想,最终只能潦草收场。
至于更早一些的慕燃,还在监狱等待处决,已经定下由塞希尔亲手执行。
至于其他的,能被家里送到景佑跟前,除了埃里克斯没一个是真蠢。
埃里克斯和汉诺威的前车之鉴还没冷透,再加上帝国这些年权力不断洗牌,连续铲除两个公爵府后,景佑就是真正的大权在握,再不是十年前可欺的模样。
这时候跑来勾引他,跟拿根绳子上吊有什么区别?
但奈淮裴始终对景佑曾经那段他不曾参与过的那段时光有种诡异的执念,尤其是在那段时间景佑还一直活在别的垂涎之!
——大概是每一个从天而降的真爱,对爱曾经的竹马有种难以形容的危机感。
景佑体谅即将新婚的alpha这种敏感不安脆弱的心情,琢磨着要不要安慰几句,就见淮裴下定了什么决心一样,眼底的小灯泡又biu一下亮起,期待地问:
“你觉得,我办个单身派对怎么样?”
单身派对,另一半就不用出席了。
“……”景佑冷静地把话题转回了正经方向,“我以为你要问你曾经那些朋友。”
“问他们做什么?”
景佑仰头看着他,男眼底暖晕浮,低下头,亲昵地蹭了蹭他的侧脸。
景佑下意识往旁边偏了下头,转过脸,两视线相接。
他整个被笼罩在淮裴的息里。
淮裴眼眸一点点变暗,缓缓沉淀出金属一样暗金的色泽。
他把景佑侧脸粘的长发拨到耳后,然后顺着后颈滑下,找到那块格外温热细腻软肉,用了点力道,带着茧子的粗糙指腹抵着那揉了揉。
alpha偏高的体温透过指尖传递过来。
omega的腺体极其敏感,被这么对待,几乎有种被灼伤的错觉。
景佑蹙了下眉,没往后躲,头一低,恶狠狠地咬住了淮裴的小臂。
这力道,淮裴分明是故意的。
奈他没有alpha那样天锋利的、可以轻易咬穿omega腺体的犬齿,淮裴骨头肌肉又硬,刻意放松也无济于事,他根本咬不动,就算用力厮磨也只是伤己的牙。
景佑不情不愿地松口。
淮裴没有收回手。
温热息拂过,低沉含笑的嗓音缓缓滑入景佑耳廓,“你又不会忘掉这些。”
“你一直把我放在心上,我知道的。”
“……”
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