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间孽缘为何物,一物降一物。
三人形成了完美的闭环,谢苗和叶源都不说话了。
景佑把摊开在桌子上的方案简单收拾了一下,收起模拟出来的场景投影,靠在椅背上。
十指放松交叉,叠在小腹上,漫不经心地看着两人。
无的威胁。
谢苗战战兢兢举手:“殿下,不是要看衣服吗?”
“不急。”景佑摆手,他看向叶源,目光和善,“我都没听清,叶军长刚刚说什么来着?谁出轨?”
叶源毫不犹豫:“没有人出轨,这里有一个宇宙无敌超级情圣,对爱情真诚更对爱人忠贞,永远忠诚于婚姻,什么情趣内衣什么出轨,我通通都不知道!”
“哦?那你刚刚看了什么?”
叶源的表情越发正直,眉宇间满是正道的光。
“太子殿下于今日午时,在书房内,和皇室御用首席设计师帝现下这种浮躁且龌龊的氛围,展开激烈讨论,为了增加说服力,皇室首席设计师谢苗还带上了一批将将缴获的赃物,誓要净化帝低俗氛围,营造一个健康积极向上的家!”
“这样,”景佑扬起眉,忽然感兴趣地,“要是真有人出轨,比如……淮裴出轨?”
“揍死他,我带着帝十四个军团长一起帮你按着,让你把他往死里揍。”
“那要是换成我?”景佑饶有兴致。
叶源给他比心,“秀起来,我的宝。”
景佑垂下眼,摇头浅笑:“淮裴有你这个闺蜜,真是他的福气。”
“说什么呢?什么闺蜜,我明明是你这边的,”叶源一正经,“他又不给我开工资。”
“行,算你识相,你的带薪蜜月有了。”景佑扬了扬下巴。
叶源眉开眼笑:“诶,谢谢殿下。”
“把这货和他带来的这些东西带出去,我再给你多批一个月。”景佑指向谢苗。
一个月!
叶源克制地咳了一,笑眯眯转向谢苗。
“学弟,怎么样,你自己走,还是学长送你一程?”
谢苗屈辱环胸,倔强地大:“我不走!我的工作还没有完成!我要给我的甲方一个完美的洞房花烛夜!”
叶源啧:“学弟,这是你不懂事了,你要工作,可以我走了再回来纠缠他啊,现在配合一下,别让学长为难嘛。”
景佑温柔地叫他:“叶源学长,我还没死呢。”
“哦,抱歉。”叶源恍然大悟,歉地颔首。
谢苗趁机:“我也还没死呢!”
叶源:“我管你死没死,别想耽误我度蜜月。”
他弯下腰,一手绕过谢苗的腰,在谢苗的垂死挣扎中,一手把外表高大威猛则柔弱无助的艺术家扛起来,扛麻袋一样扛在肩头,头也不回的挥了挥手。
“那我把他带走啦,婚快乐哟!”
他走的潇洒,留下景佑看着满地不堪入目的垃圾头疼。
景佑招手,让扫地机器人把满地的破布扫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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扫地机器人兢兢业业,沿着书房环绕了好几圈,带着满肚子的黄色垃圾,滴滴滴小叫着跑走了。
景佑手握成拳,抵着下颌,长长的墨色羽睫垂下,仿若静止。
半晌,他叹了口气。
都怪谢苗。
原说好第三天再开始想的,这样需要想五天。
现在倒好,一天还没过,他要开始想淮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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郊区无人的墓园里,一排排墓碑整齐树立着,从最低一的台阶一路延伸墓园深处。
松枝从小路旁探出头,石阶上布满了滑溜的青苔。
淮岸低头,看了一眼手里的地址,穿过前来祭拜的人放下的鲜花和祭品,走一座石碑前,扶着石碑半跪下身。
石碑上的照片已经被换过了。
亚特被收押之后,淮裴特地来了一趟,把双人合照换成了单人的。
淮岸毕竟还活着,照片放在这里不合适。
黑白照上,青年微微笑着,温柔地注视着前方,瞳眸微微睁大,似乎有些惊讶。
淮岸知道他在惊讶什么。
那天是淮裴周岁,两人合计着给孩子留个纪念,带他去拍周岁纪念照。
好不容易让吱哇叫还满地乱爬的小婴儿老下来拍完照,淮岸弯腰去逗儿子,回头看不远处站着,眼眸弯弯望着他们的人,心里一动,按下了快门。
幸福时刻此定格,落地时却成了黑白色的照片。
“我来看你了,”淮岸说,“我这么多年没来,你不生气?”
他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