线,比起人类;声音,更像是野兽;低吼。
她知道他要疯了,她知道她要赢了。
这声音点燃了她,她开始期待。
下一秒,她;身体一轻,是唐小虎抱起她放到洗手台上。浴袍垂下,光裸;腿贴在冰冷;大理石台面上,她起了一身鸡皮疙瘩。
耳垂处传来细微;触感,先是有东西贴在耳垂背面,然后有极细;弹簧颤动;声音响起,是唐小虎在小心试探位置。
她甚至不确定那是不是幻听,但她;身体开始抖动。
她兴奋着,却也紧张着。她用小腿用力地勾住唐小虎;膝窝,脚趾不安分地在他另一条腿上划来划去。
“咔哒”一声轻响,一枚银质;耳钉留在了她;耳朵上。
黄瑶看不见,正因看不见,她所有感官;敏锐程度都被成倍地放大。
她能感受到尖锐;针尖刺破皮肤,贯穿耳垂。她剧烈地颤抖着,像是溺水之人试图攀草求生一样,抱住了唐小虎;脖颈。
而这一刻,她却感觉,他们;颤抖居然同频了。
他也在抖,也在剧烈地抖动。
他也在害怕吗?
她听见他;呼吸声渐渐激烈,但他;动作没有犹豫,他拿起了第二根针,对准了她;另一个耳垂。
第一针;成功没有让她更放松,相反,由于视觉被剥夺,她变得更加敏感,甚至屏住了呼吸。
但这一针迟迟没有打下,唐小虎捏着她;耳垂反复揉捏着,摩挲着,像是故意拉长这个让她恐惧;过程。
“快点!”她催促,她夹紧了双腿,把他;腿勒在中间,但他却无动于衷。
他在用自己;方式报复她。
就在她快要窒息;最后一秒,另一根针打下。
她长长地呼出一口气,整个人软了下来,向下滑去。
唐小虎接住她滑落;双手,像是在白金瀚那样,绕到她;背后,用一只手制住它们。
皮带她尚能靠技巧摆脱,但他铁钳般;手掌她却无能为力。
挣扎在下一秒停止,因为她;浴袍被撩开了。
粗粝;手指攀缘入内,在即将融化;蜡液中注入烛芯,蜡液为烛芯分开道路,又紧紧包裹。
黄瑶死死咬着牙,嘴唇上却被惩罚性地咬了一口。
“出声。”唐小虎;声音在她耳边响起。
但她羞耻得发不出声音,不仅是一墙之隔;他人,也是强烈;羞耻感快要将她吞噬。
她拼命仰着头,仿佛一条脱水;鱼在案板上挣扎。
又像是海底;一片海藻叶,根牢牢扎在海底,身体却在海浪;涌动下漫无目;地飘着,时急时徐,时轻时重,时而撞上礁石,时而成为小鱼嬉戏;玩具。
背后;镜子被水雾笼罩,只能映照出两道朦胧;身影。
黄瑶;手腕被按住,大张;指尖无助地抓在镜子上,留下道道指痕。
然后她幻听见了水声,不知道从哪里传来;。
激浪涌过,唐小虎放开了她双手;桎梏,改为轻轻揽住她;腰,让软成一滩;她靠在他;怀里。
她顾不得手腕;酸痛,扯下蒙眼;领带,才发现铁灰色领带已经被她;眼泪洇湿了大片。
唐小虎另一只手抬起水龙头,慢条斯理地洗手,却又弯着嘴角,带着一点邪气地笑着问她:
“这就不行了?”
是在报复白金瀚;那一晚。
他们谁是蝉,谁是螳螂,谁是黄雀。
他们都是蝉,都是螳螂,都是黄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