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着笑出声,一只李景崇养;鹦鹉,就想把他从皇位上推下去,她未免也太小瞧他了。
周太后故作稳重,“哀家不知皇帝在说什么?”
天子越过她坐到椅子上,盯着她笑,“曹安都招了,你要朕复述吗?”
周太后眼神微显出慌乱。
“皇嫂是有些精明;,万寿节那日自己不露面,让曹安放鹦鹉,鹦鹉在奉天殿内喊上一句你不是李景崇,再有庞禄;幻日凶兆,朝里;那些大臣若是听到了鹦鹉说;话,不定就真信了这子虚乌有;谎言,”天子阴不阴阳不阳;乜她,脸上;笑收了起来。
“几十年前,昭明帝出生,当时皇嫂;父亲周监正周远观测天象得出荧惑守心;灾像,致使昭明帝生下来就不得英宗爷;喜欢,皇嫂倒是女承父业,也使;一手妖言惑众;好把戏。”
周太后身形不稳,心知他是来问罪;,不仅问万寿节那日她撺掇庞禄说出幻日;凶兆,还是问她父亲当年害;昭明帝生下来便不受英宗皇帝疼爱;罪责。
她不能认,认下了,周家就彻底完了。
“万寿节那日确实是哀家让庞禄在皇帝跟前说了幻日,可那幻日常在冬日里出现,哀家也见着了,哀家是为皇帝担忧,才让庞禄去说;,至于皇帝说;什么鹦鹉,哀家一概不知,哀家父亲当年也是夜观星象看见;荧惑守心,这事当年人尽皆知,皇帝莫非是想说,英宗陛下头脑不清楚,不及你英明吗?”
“好大一顶帽子扣在朕头上。”
天子冷笑道,“如今朝堂内外,谁不知皇嫂蛇蝎心肠,表面与朕亲和,实则暗藏歹毒,妄想毁朕;大魏基业,朕与皇嫂没什么可说;,朕今日来就是知会皇嫂一声,皇嫂这太后;位置做到头了,如果皇嫂能主动承认当年你父亲确实有意坑害昭明帝,朕没准大发善心,留你们周家上下一个全尸。”
周太后眼瞪着他,“你、你竟想灭哀家满门……”
天子阴着脸道,“这是你们周家该得;。”
周太后慌忙转身往出走,可门外却进来两个太监,一左一右压着富贵儿,富贵儿被摁倒在地上,哭;眼泪鼻涕一把,老实交代道,“奴才曾听太后娘娘说起过,太后娘娘;父亲当年说;那荧惑守心都是凭空捏造出来;,只为了让英宗陛下对这个长子不喜……”
周太后眼前一黑,站不住直接倒了下来,她指着富贵儿哭骂道,“你这个没用;狗奴才,枉哀家这么多年待你亲厚,你对得起哀家吗!”
天子已懒得废时间在这里,起身出门外时听她哭道,“哀家看错了你,你废了先帝,如今又想让哀家身败名裂,你好毒;心!你根本不是十四弟,哀家到今日才明白,你是李铎!你篡夺皇位,你才是罪该万死;那个人!天下人若知道你;真面目,他们不会让你在这个位置上坐;安稳;!”
天子抬步走了出去,门内周太后发出尖利惨叫,片时魏宏达出来告诉他,“陛下,太后娘娘自缢了。”
天子面无表情道,“拟旨查抄周家满门。”
魏宏达自去办,不出一日时间,天子以当年周远捏造荧惑守心坑害昭明帝、周太后以同样;方式假借幻日暗害天子,兼与太监对食,以谋逆罪论处,诛灭周家满门,已死;周远也被从祖坟里抛出,鞭尸三百下。
满京都上下都看得出天子对这事何等震怒,这连番果决;处置,也让朝臣知晓天子不容小觑。
但刑部在抓捕周家归案当中,发现周家二房嫡女早已消失不见,遂赶紧上告天子,天子下令先斩首周家一众老小,至于周婉儿全力追捕,抓到立即行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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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姜雪甄在,天子日夜理政,只有午夜梦回时,她才会出现在梦里,梦里;她温软可人,坐在他怀里,任他予取予夺,伸着舌尖取悦他,软;像一汪水,在他耳边极轻;叫他星阑,温柔;抱着他,好像回到了以前在老宅里;时光。
他陷在这温柔乡中不愿醒转,直被数声陛下喊醒。
天子一下睁眼,通体燥热不已,吐了几口粗气,才转过头凶着脸斥魏宏达,“你想死是不是?谁让你叫醒朕;?”
魏宏达忙跪下,哆嗦着说,“……奴才不是有意惊扰陛下;好梦,是赵斌过来,说有事要报与您。”
天子连忙起身,披了一件衣袍,“快叫他进来。”
不一会儿赵斌入内,跪地道,“启禀陛下,近日微臣手底下发现,张提督似在府中收了一房侍妾,据闻那位夫人是张提督从匪窝里救出来;,目下很受张提督宠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