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弯腰将地上的饼饼抱起来,走向浴室。
常梨愣了下,看着他把饼饼放进浴室,随即反锁上门,不管里屋愤怒的肥猫正拼命抓门挠门。
许宁青径自朝常梨走去,扯了个枕头过来,把人推倒在床上,自己单膝跪在床上,双臂撑在她颈侧,额前的碎发自然垂下。
他说:“来,仔细感受我有多爱你。”
常梨实在是累的没力气了,浑身脱力一般,挨着床就闭着眼躺进去,裹紧被子,睡意立马袭来,旁边许宁青似乎在和她说什么也听不清了。
只是很恍惚的想起第一次在机场遇到许宁青的时候,男人身上一股云淡风轻、清风霁月的气质,完全想象不出床上会是这副模样。
现在再后悔是不是来不及了?
再次醒来时天已经彻底凉了。
拉上的窗帘中间留了条缝,明亮的阳光透进来,在洁白的被子上落下一道光芒,饼饼正蜷着身子躺在那一方阳光中。
常梨看了她许久。
平常起床时也差不多是这般景象,饼饼就在她床尾睡觉,她反应了好一会儿才联系上这房间和自己卧室完全不一样。
她想坐起来,结果刚一动就被腿根蔓延上来的酸痛被定在原地,常梨长长的“嘶”一声,腰一软,重新陷进被子里。
浴室里传出来些细微声响,很快许宁青就走出来:“醒了?”
常梨抬头。
男人上半身赤着,肩线勾勒出利落的弧度,腰际凹陷,肌肉线条力量感十足,底下松松垮垮的套了条牛仔裤。
常梨缓慢的眨了眨眼,视线重新上移到他脸上,愣了下:“嗯。”
昨晚上不管不顾的做了那些如今想来羞耻到不行的事,常梨都不怎么敢直视他,缩了缩脑袋将被子重新拉到鼻子。
许宁青走到床边坐在她床侧,抬手轻轻拽了两下被子。
常梨死死拽住,沉默着又拉过头顶,像只做了什么坏事害怕被发现的奶猫。
许宁青低声笑了,只能呼噜呼噜她露在外的头发,好笑问:“你现在在干嘛,打算缩被子里面壁思过一整天吗?”
常梨继续蒙在里面,赌气似的:“许宁青,你不爱我。”
“嗯?”
他眉梢扬了下,手从一旁伸进被子,抓住她的手,倾身而下,靠在她身上,“怎么就不爱你了。”
她黏黏糊糊的哼了声,露出一双清凌凌的眼睛,昨晚哭的厉害,眼角到现在还有一圈淡淡的绯色。
许宁青盯着他,下颌骨绷紧又松开,在她额头上盖了个吻:“还疼么。”
一提起这个常梨就来气了,腮帮都气鼓鼓的,打了他一下:“你还好意思问我疼不疼!我昨天就说疼了呀!让你慢点轻点也不听!你现在问有什么用,我都要疼死了!!”
许宁青手滑过去:“我看看。”
“不要。”常梨并紧腿,像被戳了个孔的皮球泄了气,“才不要。”
许宁青没勉强她,鼻尖亲昵的碰了碰她:“以后我注意点。”
常梨抬手在他脸上“pia叽”拍了一巴掌。
被打了一巴掌的许宁青抬眼。
常梨又揪住他脸,威胁道:“没有以后了!”
“这么狠心啊。”许宁青笑了,“这都开荤了还让我继续吃素啊?”
“超级累的知不知道!你自己被这样那样试试啊!”常梨很不满。
许宁青轻笑了声:“我怎么试,梨梨教我?”
常梨不想搭理他了,许宁青从前也骚,现在就跟打破了最后一层封印了似的,又骚又浪,都没边儿了。
许宁青直起身,过去拿了手机又过来:“你要不要给你爷爷打个电话?”
“嗯?”
“昨天让你等心情好了给他回个电话。”
“……”
他不这么说,常梨都快忘记自己昨天是为什么心情不好了。
果然,心情不好的情况下不要轻易做决定,她就是那个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的典型。
“不回了吧。”常梨忍着酸胀感坐起来,“直接回家去了。”
“不休息一会儿?”
常梨做贼心虚:“再休息下去爷爷都要猜出来你昨天做什么坏事了。”
许宁青看着她下床动作都小心翼翼的,皱了下眉:“真这么疼?”
常梨眼皮一掀:“骗你干嘛。”
他觉得心疼了,蹲下来帮她穿上裤子,又抓着小姑娘的脚套上袜子。
常梨坐在床边,一只脚穿好了袜子踩在他膝盖上,心安理得的看着他把另一只袜子也套上。
她笑着,被惯的骄纵:“你一年半前看到我的时候想的到现在还得帮我穿袜子么。”
许宁青继续给她穿鞋:“前面28年都没想过有一天得帮小姑娘穿袜子。”
昨天一夜下来,身上难免留下了点儿痕迹,好在如今冬天,衣服穿的厚,裹上围巾就包的严严实实,倒不用担心会被发现。
常梨从小身子就弱,倒不是常生病,只是体育一类的向来不及格,昨晚上那场运动把她累的够呛,回家后就一觉睡到晚上。
后面几天也一直没调整过来,腿根还是泛酸,于是就天天窝在家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