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
颜神佑这才不说话了。
六郎看了看,问道:“张益州如今做了太府,解昂放到哪里才好?留在益州怕会生事。”
颜神佑笑道:“给他一郡,让他做主官去。”
颜肃之道:“很是。山小子不日往荆州去,可趁机往济阳那里取一地,发给解昂。我倒要看看他有什么能耐。”
颜神佑问道:“房宽呢?”
颜肃之道:“你说呢?”
颜神佑笑道:“我看新来的二嫂有点意思,兴许能制得住这个舅舅呢?总不好将益州旧人都弄走吧?掏空了益州,再拿什么人去填?现在益州那么乱。如今一动不如一静。”
颜肃之道:“善。”
颜神佑还是不放心,跟颜肃之道:“这些事,阿爹还是问一问叶先生他们,再做打算的好。”
颜肃之道:“放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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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不知道颜肃之跟叶琛、李彦他们说了什么,这些人并没有反对。而山璞也被颜肃之调往了荆州,于是原在荆州的霍白部入益州,山璞领兵镇荆州,也是贯彻了军民分治的做法了。
颜希仁接了岳父的职位做益州刺史,南宫醒调回昂州。颜肃之又调了原昂州府的王宜,并李彦之孙李纪,都扔给颜希仁做帮手去。李纪虽然比姐妹们少一点灵气,却是个持重的人。王宜是杜黎荐给颜神佑的人,以杜黎的脑筋,自然不会推荐一个草包过去。
房宽亦被留在益州,算一算,真正动了的也就是亲济阳派(几乎全灭),以及解昂等少数几个人。解昂在外面看来也算是高升的,予他一郡做主官,做好了,前途无量。颜肃之身边之人,皆是经世大儒,解昂还真不够凑过去跟人家竞争的。
颜肃之这里调兵很忙,颜神佑也很忙。她之前欠了不少的功课,现在少不了一一拣起来。更兼颜肃之还抽走了王宜,她还要找人补这么个缺。她的手下比较难找,因为是要能跟女官共事的,还得是正人君子,这就难上加难了。
与此同时,还有些熟的,不熟的,都来撞木钟。好在家里宝宝的两个乳母颇为懂事,久跟着颜家人混,晓得他们的风格,什么为家里人求官的话都不说。甭看玄衣被颜神佑练得上阵时都成了哑巴,可私底下心里比谁都明白——这家人不好糊弄,得手上有硬货才行。话又说回来了,也没见颜家人亏待过自己人呀。
两个乳母私下一嘀咕,又跟阿圆聊了一聊,倒是达成了一个共识:有这份旧情谊,何必不留到有自己兜不住的时候来使呢?
比如阿圆,就想留这份情谊到后来,给他儿子谋个出路的时候用。不一定要让颜神佑插手,哪怕请颜神佑看她的面子上给出个主意指点一二,那都顶用。何必非得在颜神佑正忙的时候去讨嫌呢?她也不往姜氏那里去讨人情,就一心一意在这儿伺候着颜神佑吃喝。
付出就有回报,阿圆能想到的事情,颜神佑更能想到了。百忙之中,还抽了个空儿,对阿圆道:“你家大郎那里不要着急,我心里有数的。”阿圆脸上笑开了花:“哎呀,我不急的,不急的,我们做奴婢的,主人家怎么吩咐,我们便怎么做就是了。”
颜神佑微一笑,对她招招手。阿圆附耳过去,听颜神佑说:“我看中了一件事儿,就适合他去做。只是这事儿我得跟阿娘说去。现在六郎的事儿还没定呢,得六郎定下来了,他才能跟着定下来。”
阿圆道:“嗐,小娘子别叫他担大事儿,他担不大起来。”
颜神佑道:“他一直跟着六郎,没什么名声不假,可也没听说有什么不好。”六郎一直在三尊大神的眼皮子底下,王大郎真有不妥,早死不知道几个死了。现在既然还活得好好的,也跟着六郎伺候笔墨,还跟着读了一点书,可见是比较妥当的了。不过,颜神佑也要问一问六郎的意思就是了。
颜神佑给王大郎相中的职位却是太子家令,这个职位比较奇特,是太子的管家,但是呢,又不是由宦官担任的。妙在因为管事又杂又碎,清流们都是掩鼻而过,没人肯做。颜神佑觉得有这种想法的人都特别的傻缺,可是当时的风气就是这个样子。
清流既不乐做,那以王大郎的出身去做这么个职位,引起的非议就会少,事情也就顺当了。不过因为六郎的位子还没有定,颜神佑自然不好提前说这么个话。只取笑阿圆:“往后我可不敢再支使你了,眼瞅要做老封君。”
阿圆听了,双腿一软:“小娘子说得什么话来?我生就是姜家的奴婢,跟着夫人做了陪嫁。自打小娘子落草,我就伺候着您,不伺候您,还要往哪里去?”
颜神佑忙扶了她起来:“我是说真的,你要闷了,往家里一去,也是开心的。跟我的人,怎么能让你不跟着享福呢。”
阿圆偏不让颜神佑再说这样的话,一直说“不敢”,又念叨着什么主仆之分一类。如此唠叨,让颜神佑回味了一次幼时被她洗脑的美妙经历,真是不提也罢。
至如戴、封二娘子,颜神佑也对她们道:“且静待时机。”玄衣本就是颜家旧部曲,一齐升格,也是应有之义,只是不好在现在提就是了。
安抚完了众人,颜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