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承庆帝怒其不争,也罚了他,却不是叫他读书,直接叫他跟着大内侍卫去习武,磨练他的性子。
徒景年也是满脸惭愧地跑到承庆帝那里去请罪:“父皇,儿子忝为长兄,这些日子以来,也不知道居然发生了这些事情,实在是心中有愧,还请父皇责罚!”
承庆帝看了徒景年一眼,叹了口气,说道:“你说你失察了,为父何尝没有失察呢?那几个小子,才多大年纪啊,就喜欢搞这种小动作,他们若是明着比功课,朕还得夸他们一声知道上进,可是,这等拙劣的阴私手段,却是不能随意为之!若是养成了习惯,以后的路可就全歪了!阿鲤你之前也没遇到过这些事情,以后却要记住,堂堂正正搞阳谋,才是大家气象,阴谋偶尔为之尚且可行,却不可将其当做正道,沦入末流,明白了没有?”
徒景年赶紧叩首道:“儿臣谨受教!”
“去吧!”承庆帝有些意兴索然,“宫学那边,回头你有空多去几次,翰林院那些酸儒在朕的面前倒是摆出一副正义凛然的模样,偏偏在宫学里头,连点师道尊严都提不起来,可见是些什么德性!你也说了,你是长兄,对几个弟弟多看顾一些!”承庆帝这么说,也是希望长子跟几个小儿子培养出感情来,免得日后出现兄弟相争的局面。
“儿臣遵命!”徒景年干脆地答应了下来,虽说几个小的未必服气他,但是,自个是长兄,又是储君,若是再压不下那几个小东西,干脆不用混了!何况过了这次之后,他们也该长记性了!他需要在自己几个弟弟那里种下一个不可敌对的印象,省得他们不自量力,翅膀长硬了,就跟自个作对!
父子两人的想法一下子走向了一致,回过头来,承庆帝就重新挑选了宫学里的先生,又意思意思地赏赐了一把戒尺,交给了宫学现在的总师傅,就像是后世的家长跑过去对老师说的一样,我家孩子要是不听话,你尽管揍!当然,揍了之后如何,就得看家长到底是什么想法了!因此,那戒尺纯粹就是个名义上的象征,就像是戏文里头所谓上打昏君,下打奸臣的什么鞭子拐杖的,这玩意那就是作为威慑性的核武器,用过一次,差不多就不管用了,皇帝不恨死你才怪!
因此,尽管接下了戒尺,宫学里那些先生还是心里发苦,前辈们的遭遇还历历在目,原本一片光明的前途已经毁掉了大半,京城也待不得了,人都是会迁怒的,因为这事不得不退学的一干宗室家的子弟还有伴读他们的家长不敢恨皇子,不敢怨皇帝,对付他们这些不比芝麻大的小官,却是很容易的。因此,折腾了一番,这些人最后只得收拾东西,凄凄惨惨戚戚地去一些穷乡僻壤,到处都是刁民的地方干活去了,日后能不能安全回来,还得看运气如何!而他们现在面临了同样的困境,对这些打不得,骂不得,还得遵照皇帝的意思,好好教育的小祖宗们,到底应该怎么办才好!想到灰暗的前景,一个个都不由郁闷起来。
而徒景年琢磨了一番,也跟宫学里的新来的那些师傅们打好了招呼,表示,自己会隔三差五地过去一趟跟师傅们讨论讨论学问,过问一下几个弟弟的功课,倒是让这些人暂时松了口气,不管怎么样,太子还算是靠谱,有太子镇着做恶人,自己的日子应该会好过不少吧!
作者有话要说:回去一趟,就是大包小包的东西,家里恨不得把能带的东西都让你带上!结果还遇上高速公路堵车,原本两个半小时的路,走了五六个小时,到家都九十点了!这是刚刚赶出来的一更,没有意外的话,晚上还有一更补之前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