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办法放下他余生的爱与希望。
秦川不懂这些,也不想懂这些,面对兄长的歉意,心里更冰凉了。
感情一事,谈不上谦让,就算大哥谦让了,冯灵迩也不喜欢他。
从不喜欢他。
是他自作多情。
“你别管我。”
他抽回手,蒙上被子:“犯傻一次就够了。”
对的,一次就够了。
为了个女人,把自己作进医院,也很难看了。
秦危安听他这么说,也就无话可说了。
他离开医院,坐到车上后,给冯灵迩打了电话:“在忙什么?”
冯灵迩没忙什么,在家养身体,姨妈来了,心情烦躁,人也脆弱,语气低低的,像是在撒娇:“有点不舒服。”
“哪里不舒服?”
“就是不舒服。”
“知道了。”
他温柔的宠溺:“我过去看你。”
“不用。”
冯灵迩不好意思了:“也不是不舒服,正常的,女孩子都有那么几天嘛。”
她这么说,他也就听明白了。
“很痛?”
“有点。”
“你爸爸在家吗?”
“没有。”
“喝了红糖水没?”
“喝了。”
“我过去。”
他挂断电话,让人联系了一个有经验的营养师,一同过去了。
冯灵迩不想他来的,可他来了,被珍视的感觉就充溢了心怀,暖暖的,还有些甜。她还没洗漱,忙起床把自己收拾了一番,然后坐在沙发上,百无聊赖地看电视。
大约过了半个小时,门铃按响。
她去开门,见是他,羞涩地笑了:“你还真来了。”
“嗯。我带了营养师,给你调理身体。”
他坐在轮椅上,由着谢元把自己扶到沙发上。
经过这段时间的休养,他的双腿已经有了知觉,虽不能行走,但直立已经没有问题了。
冯灵迩第一次看到他站起来,很是惊喜:“你的腿好了?”
秦危安笑着点头:“托了你的福,好很多了。”
“恭喜啊。”
“谢谢。”
“要谢自己没有放弃啊。”
她不居功,觉得是他自己坚持的回报:“相信自己,你一定会好起来的。”
秦危安笑而不语,侧头看了下身后的营养师,示意她跟冯灵迩交谈。
那营养师三十多岁,气质温婉,笑容温柔而有感染力:“冯小姐,我们谈谈。”
冯灵迩不明所以:“你是?”
“你好,冯小姐,我是秦先生请来的营养师钟琳。”
她介绍着自己:“我也擅长药膳、滋补,请说下您身体的情况,我会尽快制定好清单。”
冯灵迩:“……”
是不是太大惊小怪了些?
她自是没那么娇气,可他的心意不好辜负,就简单说了:“就是痛。”
“然后呢?”
“没有然后了。”
她尴尬地笑笑,毕竟身边两个成年男人在。
秦危安看出他的拘谨,便让谢元出去了,至于自己,还坐在沙发上:“我想我可以有点知情权。灵迩,我很关心你的身体。”
冯灵迩还是很尴尬,脸红红的,像朝霞:“其实没什么,就普通痛经,喝点热水,休息下就行了。”
秦危安点点头:“我一点也不想你痛。”
他让钟琳给她调理身体,考虑着她的饮食习惯,列了好几个备选清单。
三人闲谈了半小时。
门外有人敲门。
随后,谢元走进来:“冯先生来了。”
冯亦彰跟麦瑟芬一大早去了医院,后者怀孕了,本来是件高兴的事,但想到女儿都成年了,这时候多了小弟或者小妹,就有点尴尬了。因此,回到家后,又看到秦危安在,就没好意思提,笑着打了声招呼,回房了。
他们夫妻也没想着打扰他们。
当然,想打扰他们,也没那个心情了。
尤其是麦瑟芬。
她一朝怀孕,母凭子贵,想着把人拐回自己的国家:“我在这边有点水土不服,不如回F国?阿彰,孕妇要保持良好的生活习惯呐。”
冯亦彰犹豫了:“我想想。晚点跟灵灵商量。”
待到晚上时,冯灵迩知道麦瑟芬怀孕了,惊喜之余,心情也很复杂:“回F国?爸爸想回去吗?”
冯亦彰不想去,可麦瑟芬怀孕了,孕妇很辛苦,自然要顺着她的心情来。
他沉默不语,沉默是默认。
冯灵迩心情更复杂了:父亲有了新家庭,未来还要有新的子女。她跟他,父女间,终还是要渐行渐远的。
“那便去吧。”
“我有时间会去看你们的。”
她曾期待过父亲展开新的生活,可他真展开了,她又觉得难过。
母亲早逝,父亲即将新婚,这个家,真的要散了。
冯灵迩送他们出国那天,捡到了一只流浪猫。它浑身脏兮兮的,还很虚弱。出于同情心,她抱起了它,先去看了兽医,做了身体检查、毛发清洁,打了相关疫苗,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