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完成了差事,很开心地来请叶碎金去检验。 “那里避暑也好。山上十分清凉,可比京城强太多了。”他道,“那地方是前魏时选的址,的确是有眼光。” “陛下。”四郎十分关切,“我瞅着你脸色不大好,苦夏了吧。案头工作太烦了,正好在那边多待几日,消消夏。” 他极力劝说。 夏日炎炎,虽殿前司使人将宫里的知了都粘了去,殿中四角也都有巨大冰盆,可四郎描述的山中清凉,着实诱人。 “好。”叶碎金笑道,“去看看。” 叶碎金是个马上皇帝,世间还有没打完的仗,她身上一直保持着军中的作风。 与前朝的皇帝们比起来,堪称简朴了。 她出门去王屋山,只带了殿前司的五百近卫和五百马军。 唐明杰职责所在,伴驾护卫。 一并伴驾的还有三郎、四郎、七郎,以及段锦。 王屋山离京城很近,百余里而已。军驿的快马半日可到,若是三百里奔袭的速度,还能更快。 山上果然清凉可喜,大家都直呼舒服。 宫室修缮得也令人满意。 叶碎金视察了离宫,对四郎差事的完成度予以了肯定。 只从离宫中登高望去,能看到山下。 殿前司的五百马军在山下扎营,五百近卫于山上值卫。 只眺望山下,还看到了一大片帐篷。 叶碎金问起,四郎回答:“是工匠营。” 他道:“陛下不点头,工匠营怎会撤。” 以防哪里需要改建重建。必得要皇帝亲自验收合格,点头了再撤。 叶碎金微微颔首。 一行人在离宫安顿下来,果然惬意。 只到半夜,叶碎金被叫醒。 她披衣而起,推开了殿门,一直走到外面。 离宫依山而建,高低错落。 皇帝的寝宫自然在最高处,可以俯瞰一切。 山下,殿前司马军扎营宿卫的地方,一片漆黑。 半山,却有火光。 “怎么回事?”叶碎金问。 近卫禀报:“有人谋反。我等发射了联络的烟花,山下马军营全无反应,似已陷落。” 叶碎金问:“唐明杰呢?” 近卫道:“寻过了,未见大人踪影!” 这这种情况下,唐明杰不见了。 叶碎金蹙眉。 又一名近卫疾步进来禀报:“端王、靖王,迎战叛军。” 叶碎金问:“叛军有多少人?” 近卫道:“夜里看不清,至少两千人。” 火光里,叶碎金目光幽幽。 “叶长铭。” “看着有三千人。”三郎对七郎道,“四郎定是有同伙。” 七郎脸色铁青。 “七郎,我必须突围。”三郎道,“你掩护我。” 七郎抓紧兵器:“有我,你放心去。” 二王率殿前近卫迎战。 对面火把的光里,是个不熟悉的将领。 那人喊阵:“端王殿下,末将……” “闭嘴!”端王横枪立马,气势如雷,“我管你是谁!” “本王,邓州叶长钧!” “来将受死!” 马蹄暴烈,叶家儿郎经久沙场,并未因这几年的富贵已极而放下战阵功夫。 端王、靖王如两支利箭射出,带着皇帝近卫,挟着高地冲击之力,杀入了敌阵! 敌将迎着端王上前,若能生擒端王,大功一件! 死的也可以! 只这几年,听到的都是别的大将的威名,见到的只有端王的雍容,虽知道端王封王之前,亦有勇猛名声,到底没亲见过,还是低估了。 两军瞬息逼近,眼前银光大盛。 叶三郎的枪,在夜色划出点点银星连成一片,如暴雨梨花。 敌将大骇。 血雾蓬出。 敌将坠马。 叶三郎马蹄疾烈不曾停。 不能停,一停,自山上向下冲的力就没了。 叶三郎像离弦的箭,叶七郎护他侧翼,向山下冲杀。 四郎披甲坐在帐中。 他有些不安。还是该亲自迎战的。 这一次, 他调用了自己的五百仪卫、叶五叔的五百仪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