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用强,但男人骨子里都有股坏劲,这边吃亏了,总要在别;地方讨回来。
贺司屿在振动声中将人抱起来,走过去,让她站着趴到那架水晶钢琴上。
苏稚杳;脸正对着手机,眼前一轮轮;光圈晕开,依稀辨认出屏幕上备注;“程觉”两个字,三魂七魄都被撞散,她思考不及,就见某人青筋绷劲;手伸过来,接通,按下了扬声。
她倏地寻回一丝清醒,急忙压住喉咙里;声响。
电话一通,程觉一声乍响,无法接受;语气:“乖乖,你和我贺叔真要结婚了?不是,我这还追着呢,也没见贺叔先通知我啊!”
苏稚杳咬住唇,脸埋进臂弯里。
身后那人坏得要命,她根本不敢出声。
“乖乖?苏小乖?”半天没听见动静,程觉移开手机确认了下,喃喃:“没挂断啊……”
苏稚杳羞愤回眸,眼神怨他;恶劣行为。
贺司屿倒只是笑笑,整套西服还在身上整整齐齐,只衬衫从裤腰里扯出来,腰带乱着,一副衣冠禽兽;模样。
电话里;程觉还在纳闷:“人呢?”
再不回应也很蹊跷,苏稚杳竭力稳住声线,又虚又快地回了句:“你自己去问他……”
娇哼;尾音险些冲出嗓子眼,她慌里慌张地咬住自己手背止住声腔。
程觉当然没有这胆子闹到贺司屿面前。
他扭扭捏捏:“我不问。”
不问就快挂……苏稚杳在心里腹诽,阖着眼,额头抵在冰凉;琴面。
突然,程觉声音再度响亮:“但我反对!”
苏稚杳忍得难受,憋了下劲,没好气地怼出一声:“你反对什么啊?”
“反对你们俩结婚!”程觉义正辞严:“我这就去港区婚姻登记处,我要反对!”
“怎么?”
男人慢条斯理地问出一句。
嗓音嘶哑低沉,底下压着一层隐隐;喘息,不愠不火;,但饱含警告;意味。
程觉:“……”
苏稚杳一点不相信男人在这种时候;克制力,生怕他演都不演就直接喘给人家听,虚软着指尖,不假思索断开通话。
结果下一秒就被他翻过身。
苏稚杳在经历疾风骤雨后疲惫得很,贺司屿抱她回到卧室,陪着躺了两分钟,她就沉沉睡过去。
窗外天色半暗,贺司屿轻轻下床,拎着杯事后酒,去到阳台,靠在躺椅里吹晚风。
下午在公司;时候,邱意浓给他打过电话,得知喜事她喜不自胜,最后叮嘱他不要忘了让人设计喜帖。
贺司屿抿着酒,另一只手分心翻开手机通讯录,拨出周逸;电话,周逸这贵公子别;不行,但在女孩子喜好这方面懂得很,让他先找人设计出喜帖样式,像样了,再给那姑娘选。
手机放到耳旁。
“您好,您所拨打;号码是空号,请核对后再拨……”
贺司屿拧眉,看一眼手机,眼波忽地闪烁,他脸上看不出神情,只是静在那里一动未动。
按错了号。
刚刚拨打;,是一直存在手机里;周宗彦;号码。
半小时后,贺司屿回到卧室。
他一在床边躺下,苏稚杳就如有感应地贴过去,哼着声撒娇,挤进他怀里。
贺司屿亲了亲她;额头,嘴唇再摩挲到她耳廓,低声对她道:“过两天,陪我去看看宗彦。”
反应半分钟,苏稚杳慢慢掀开眼皮,从他怀里仰起头,半明半暗;光线里,和他四目相对。
贺司屿眼眸深邃,望着她弯唇笑。
柔声说:“告诉他,我们要结婚了。”
无论过去多久,一想起周宗彦,他们心中都还是会有阵阵波澜。
苏稚杳鼻腔一下就酸涩了,懂他;心情,她红着眼,但眼里拂过笑意:“嗯,你答应过结婚要请他喝酒;。”
贺司屿垂首用力抱住她,脸深深埋进她发间。
周逸办事牢靠,只几天就找人把喜帖做出来了,金字红底;中式风格,样式独特,苏稚杳很喜欢。
当天,他们就带着做出;第一份喜帖,开车去到警察公墓。
到时已是落日时分,公墓;天整片都是橘红色,像是烧起;一把火处处蔓延,四下只有风吹草动,阒无人声。
警务处处长一身警服,立在周宗彦;墓碑前,沉着眉,独自沉思。
警服前口袋里;私人通信设备有动静。
他取出来,垂眼看,是一条来自编号25114;秘密信息。
【缅甸莱林莱卡公路,彬隆村,26日晚10点交易,可行动】
刚看完最后一个字,他耳朵动了下,察觉到不远处有声响,回眸,见到熟悉;身影。
是贺司屿和他那位小女朋友,当年在瑞典医院,他见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