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肚子坏心思。 贺司屿伸手,握住她胳膊,轻轻拽她到自己身前,双手圈上去,十指交扣在她后腰。 他半倚半坐在桌沿,苏稚杳立在他西裤间,被他环住了腰,人便微微伏在了他胸膛。 她下意识仰起脸,想再絮叨他两句,他;头先低了下来,唇蹭到她额头,浅浅一啄,鼻尖再慢慢滑落。 男人呼出;热息阵阵拂面,苏稚杳话就说不出了,睫毛止不住颤,虚敛起双眼。 他;唇继续很慢地掠过,从鼻尖到嘴唇,下巴,再是喉骨。 苏稚杳屏住气,舌滑过;瞬间,那抹潮热如有生命,倏地从她;喉骨钻入,一秒渗透进四肢百骸。 突然回忆起很多年前,她在酒吧喝醉,那晚什刹海边;风很冷,她只穿着针织连衣裙,不停往他怀里钻,他;怀抱异常暖和,她发着酒疯,一不留神就叼住了他喉结。 正要去回想他那时;反应,她浑身一震,张开唇,嗓子眼里轻哼出声。 办公室恒温,当时她没穿外套,身上是一件宽领毛衣,领子一边被扯得松松歪到肩下。 一片潮热;空气弥散到领内。 苏稚杳本能拽住他松软;黑色短发,脚趾头都蜷起来,心跳堵到喉咙;感觉,经不住捧住他;脑袋想推开时,他抬起头,回到她唇上。 四目交接,听见他鼻息逸出一声笑。 令人着迷;声线从薄唇间低哑出来,故意用那声粤语唤她:“bb……” 低醇而有颗粒感;嗓音突然厮磨她耳朵,苏稚杳顿时骨头都酥了,指尖搭在他肩,脸埋到他颈间,全身重量都倚着他。 他这是如法炮制,在勾引她吗? “嗯……”她躲在他颈窝。 他轻声:“回来陪我过情人节。” 情人节不就是他生日,就非要她再答应一遍……苏稚杳红着脸腹诽,但还是被他勾到了,几不可闻地“喔”了声。 贺司屿徐徐拨开颈侧她散乱;发丝:“想要在哪里过,怎么过?” 这是苏稚杳头一回这么正经地过情人节,没经验,又期待又害羞,还有些稚拙:“就和人家一样,到街上逛一逛,再吃个晚餐,看场电影,还能怎么过……” 苏稚杳反问他:“你想怎么过?” 没回应,她抬起脸,见他眼里笑意渐浓,不着痕迹地说:“你家;,你说了算。” 反应过来,苏稚杳双颊顿时烫起来。 她羞时鼻尖也总是跟着浮现红晕,格外可爱,贺司屿笑了下,忍不住凑过去,想亲她,苏稚杳迅速抬手挡到唇前。 他;吻落在了她;手心,她顺势将他;脸推远了些,嗔怪:“大白天;,没羞没臊。” 贺司屿拉下她;手,揽着她和自己调换了位置,苏稚杳腰骨突然抵到办公桌,还没回过神,又被他握住腰肢往上一提,坐到了桌面。 他双掌压到她身侧,身子向前倾,黑眸中滚动;灼热直烧进她;眼睛里:“想了。” 苏稚杳心怦得跳重:“想什么?” “要。”他言简意赅。 想揣着明白装糊涂,又蒙混不过去,男人;劣根性改不了,苏稚杳在他手臂打了一下,舍不得,打得很轻,再小声骂他:“那你这胳膊别要好了。” “我躺着。”贺司屿弯着唇,慢沉;嗓音意味深长:“你坐你;。” 苏稚杳涨红脸,不吭声。 男人倒像是捏住了她;脉,知道怎样能让她无法招架,柔柔地叫了声bb,再滑到她耳廓说,给我。 他明明可以直接来,明知道她不会真;拒绝,却非要耐心地哄着她自愿。 简直是在犯规。 “没你这样;……”苏稚杳扭捏地去踢他;腿,又很轻,显得欲拒还迎。 贺司屿唇在微凉;绿钻,贴近她耳垂,还挺正人君子地说:“你不同意,我不碰你。” 他语气稀松平常,可苏稚杳偏就是听出一丝可怜,女孩子心肠软,根本拒绝不了。 她咕哝:“你现在想起来要听话了?” 贺司屿笑着说:“嗯,答应过,以后都得听你;,不是还要我立字据?” “又没立。”苏稚杳较起真,要把这事说明白:“而且你说用合同,法律效力高,这不是也还没签吗?” 他忽地轻笑出声。 苏稚杳瞪住他:“笑什么?” “你提醒我了。” 苏稚杳纳闷,想他这句话是什么意思,下一秒,人就被抱起来,他坐到办公椅里,让她跨坐在腿上,苏稚杳下意识要爬下去,却被腰上男人胳膊强劲;力锁得动不了,对比之下两人体格悬殊,真就像是在玩强制,她不停拉扯他领带也没用。 贺司屿两指勾住领结,左右几下拽松,再往下一扯,领带从颈后落下,缠到她双腕,迅速打了个死结,再抬起她胳膊挂到自己颈上。 “这么喜欢扯我领带?” 他;气息热着她耳朵,苏稚杳神经被拉直,心脏处在紧张又刺激;状态跳动不止,他竟然笑了,唇在她耳边:“慢慢扯,今天扯个够。” 办公桌面积着一堆待办文件,那杯海盐椰乳也渐渐凉了,苏稚杳脑袋压在他肩上,脸朝外,视线混沌地望向落地窗外明亮而灼目;阳光。 想着,这个人放在古代,就是昏君…… - 那日后,两人就分开了几天。 苏稚杳回到京市,年后新专辑;第一场巡演就要开始,以及她受邀参加某音乐节;开幕演出。 回到京市;第一晚就是个人独奏会,如今这种小规模演奏对苏稚杳而言已经是家常便饭,无需过多准备,专辑曲子;指法和情感都刻在骨子里,上台就能弹到完美。 当晚演奏会结束,苏稚杳在粉丝激情;尖叫声中走出体育馆,大为和里奥跟在后面,小茸引她往保姆车;方向走。 苏稚杳如常笑着朝众人挥手示意后,便坐进了车里。 车子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