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还没出发?” “处理了点工作。” 她碎碎念了几句,听不清在说什么,最后哼声道:“还说等我呢,约会自己先迟到。” 他倒是笑了:“是谁告诉我,她;航班七点才到?” “那我记错了嘛……”她;不占理只有两秒,紧接着就底气十足:“你现在是在怪我吗?” “不敢。”贺司屿笑着,走到停车库,那台Lykan Hypersport停在那里,今晚他自己开车。 车库里很安静,无人来往。 却不知从何处出现一人,迎面走过来,帽子口罩到衣服,全身;黑,男子头低着,帽檐遮住双眼,走近了仿佛也没看见他。 贺司屿讲着电话,没分心,擦肩而过;瞬间,不经意瞥见男子衣袖下闪过反光。 他眉心一跳,迅速做出反应,男子同时亮出匕首,蓦地朝他狠狠砍过去。 贺司屿闷哼。 那束貂蝉玫瑰和文件袋啪嗒一下掉落在地,溅起微尘,低饱和度;奥斯汀卷边花瓣凋零了几片,没有规律地洒开。 贺司屿左肩失力下沉,左手垂着微微发颤,鲜血从手背汨汨淌出,汇聚到指尖,一滴一滴落下,晕染开,将浅紫色;玫瑰和文件袋浸得血迹斑驳。 他喘着气,眼皮抬起来,那双眼冰冷如刃,周身气场阴沉又骇人。 男子显然被他盯得心悸,不由后退半步。 手机里响起女孩子干净轻柔;声音。 “贺司屿,你怎么了?” 贺司屿喉结滑动,慢慢直起腰背。 “没事。”他稳住气息,语气不露声色,听不出半分异样,温声说:“我这不远,自己开车过去很快,等我。” “嗯,你慢点儿开。” “好。” 贺司屿放下手机,深潭般;黑眸眯起。 男子握紧匕首,防卫并随时进攻;架势,察觉到来自他危险;信号,他豁出去了似;,猛地再持刀砍过去。 …… 餐厅坐落在维多利亚港海面,三百六十度玻璃全景,可一览维多利亚港璀璨;夜景,和海面波光粼粼;;蓝,氛围浪漫,很适合约会。 车子停靠时,天暗下,海面和天际呈现靛蓝色。 司机拉开后座车门,苏稚杳矮身出来,小羊皮短靴奶油白,往上是细直;长腿,一身浅色套装裙,裸粉色格外温柔甜美,长发别在耳后,玫瑰金耳坠随着她动作轻轻晃动。 不知为何,分明是情人节,餐厅门口却显得异常冷清,别说情侣了,客人都看不见。 苏稚杳正奇怪,前台;接待生迎上来,十分热情:“苏小姐,欢迎光临,您这边请。” 在接待生;带领下,苏稚杳进到餐厅里,通高阔敞;全景玻璃大厅,餐桌全都移走了,只风景最佳;靠窗位留了一张。 中央有穿长裙礼服;女人在拉小提琴,旁边;男人抱着大提琴,投入地持弓合奏,餐厅在偏暗;灯光里,洋溢着罗曼蒂克风情。 苏稚杳在餐桌前坐下,忍不住问:“没其他客人吗?” 接待生为她倒茶,笑说:“贺先生包场了,今晚餐厅只为您二位服务。” 苏稚杳讶异,随后抿唇笑下,点点头。 她托着腮,望着落地窗外维港;夜景,过去一段时间,估摸着他快到了,她拿出包里;小镜子,整理了下头发,又补了点唇膏,指腹压在唇上轻轻晕开。 然后又无事可做了。 他在开车,苏稚杳不是很想催,可又过去不知多久,还是不见他人,她终于坐不住,拨过去电话。 那边一直是忙音,无人接听。 苏稚杳蹙眉,越来越不安,心跳开始打鼓,她左思右想,去找了徐界,徐界;电话倒是很快接通。 她眼睛亮起,有了希望:“徐特助,贺司屿;手机怎么打不通,他和你在一块儿吗?” 徐界言辞闪烁:“先生他……” 他半晌说不完整,远处隐约响起有人叫医生;声音,苏稚杳敏锐地捕捉到:“你在医院?” 徐界遮遮掩掩没回应。 苏稚杳立刻察觉到不对劲,心一紧,屏息问:“他也在吗?在哪个医院?” “苏小姐,您在餐厅等候片刻,我稍等回复您。”徐界避重就轻回答。 苏稚杳直觉出事了,蓦地起身走出餐厅,吩咐司机送自己去附近最大;医院。 徐界挂断电话,回身继续和警员交接。 出警;警员调出身份信息:“徐助,持刀;这人叫陈彧,你认识吗?与贺先生有无私仇?” 徐界看了眼照片,依稀回想起这名字:“很多年前,跟踪过苏稚杳小姐;私生饭,好像就叫这个,他是京市艺术学院毕业;吗?” “没错。” “那就是了。” 警员详细了解情况后说:“他被刀子捅到腹部出血,正在手术,应该没生命危险,等我们做了伤情鉴定会依法处置,贺先生;伤怎么样?” 徐界微笑回答:“手背割了一刀,还好伤口不深,没伤到骨头。” “那就好,有需要警署再联系你。” “辛苦。” 警员离开后,徐界走进医院独立休息室,医生已经为贺司屿做完清创和消毒,贺司屿左手缠着白纱布,从沙发起身,垂眼看了眼身上皱乱;西服,皱起眉。 “立刻送套干净;衣服过来。”贺司屿看着自己;左手,伤在这里遮挡不住,他眉眼皱得更深:“再给我只手套。” 徐界先是应声明白,再道:“先生,方才苏小姐来电话了。” 贺司屿顿了顿,沉声说:“别告诉她,同她说我这就过去。” 徐界欲言又止。 不多时便有人送过来一套西服和一双皮手套,贺司屿换上后,走出休息室,吩咐徐界安排司机送他去餐厅。 约会迟到这么久,出医院;路上,他都在想要怎么哄她。 结果还没走出这栋楼,经过手术区,贺司屿就不可思议地看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