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主。
阿酒还是担心,可将军的样子,分明是已经决定,她再劝,想必也无用。
而这时,她又想起一件事,“您若是成婚,阿酒就不便再留在府里,以后有您祖母和妹妹操持家务,我便搬回阿爹那儿。”
阿酒说完,一叹:“想到要离开将军,心里头便空落落的。”
裴君想到她要离开,心下也有些不适应,不过这样是最好的,“到时我与公主说,让你多到公主府走动,免得有人诋毁你的名声。”
“你不是想做个好大夫吗?以后不用照顾我,便专心钻研医术。”
阿酒弯起嘴角,轻轻点头。
她出去后,裴君拿着铜钱轻轻敲击榻几,思考她以后要如何走……
第二日,裴君照常去金吾卫衙门,询问了一句“人送去京兆尹了吗”,得到肯定答复便不再关心。
而后问起宋乾等人的伤好得如何了。
曹申回答:“几个府派人来,几乎都说要养到月底。”
以那些公子哥儿的娇气,并不意外。
裴君道:“我回乡祭祖,恐怕赶不上第一次校尉比武了,到时便由你主持,任何人使用违规的手段参与比武,就取消他的资格。”
“谁不服,我回来亲自给他解释。”
她说“亲自”和“解释”时,特地加重了语气,显然不是普通的解释。
一旁郝得志坏笑,“真期待有人犯禁。”
年纪不轻的孙长史默默低头,嘴角上翘,胡子一动一动的。
下午,明帝召见裴君,果真再次提起赐婚,而这一次,裴君并未表现出任何婉拒之意。
明帝似是十分满意,当场便下旨,赐婚裴君和四公主。
裴君一出太极殿,好些个官员纷纷向她道喜。
回到金吾卫后,众金吾卫亦向她道喜,裴君处变不惊,始终如一。
傍晚,裴君下职回到府里,阿酒递过来一封信,是燕王秦珣的。
信上只有八个字:量力而行,好自为之。
裴君看完,平静地折上信纸,若无其事地问阿酒:“阿酒,回乡的行囊和礼物,你都帮我准备好了吗?”
阿酒将单子递给她,“您要轻车简行,我便列好单子,路上用什么,只管照着单子寻便是。”
“还有礼单,也在这儿。”
裴君看着,嘴角上扬,“终于要回去了……”
七年了……:,,.